“爱卿有何妙法,不妨说来听听先。”杨亿不知魏二苟又倒在打什么鬼主意,便看向他嬉笑道。
“有特么混得象你这么衰的皇上吧?”魏二苟看着灰头土脸的杨亿,失笑道:“行了,我不跟你扯了,那啥,记得那句话咋说的来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嘛,呵呵”
“不是,你的意思是咱们去府衙里藏着是吗,你丫忘吃药了吧,作死呢?”杨亿一下子明白了魏二苟的意思,不禁惊瞪着眼睛看向他,神情讶异地咋舌道。
“你至于那么惊讶吗?”魏二苟不以为然地看着杨亿,“你想啊,咱们和黎叔儿现在是谁也找不着谁,又不能上街上挨家打听去,咋办,只能去府衙,一来可以看看那沈如潮接下来又在盘算啥毒计,二来嘛,咱们也可以潜入黎叔儿的房间,看看叔儿给没给咱们留下啥线索,叔儿是个重感情的人,肯定不舍得丢下咱们,嘻嘻”
魏二苟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确实打动了杨亿,想了一想,遂点头同意了。不过,魏二苟看了看杨亿背上那个盛放着樊颖妍母子尸魂的坛子,一嘬牙花子道:“一会儿咱们穿房跃脊的,背着这玩意儿,多有不便呐……那啥,这附近好像有个东岳庙,不如先将坛子寄存在那里,过后再去取,咋样?”
杨亿摸了摸背后的坛子,亦知魏二苟说得是实情,遂点头同意了,随后,杨亿和魏二苟接着夜色的掩护,贴着墙根摸到了那间距离府衙不过五百米、勉强可以称为是城隍庙的土坯房里。
那土坯房原本是一间沧州城里某富户为纪念自己死去的女儿修建的姑娘庙,后来因那死去的女子留恋尘世,总在庙内兴风作浪,被沈如潮的前任请了一法师,施法将那女鬼送入地府消业,姑娘庙荒废下来,地方保甲应一干百姓的央求,央告那县丞,加之那些百姓主动集资凑了银子,就将那姑娘庙改为了一间东岳庙,当然其规模远不及北京城或其他城郭里气势巍峨的东岳庙,不过就是供着一座东岳大帝的神像,有挤挤插插地摆着七十六司神主的牌位,平日里一些善男信女去上香祈福,诉诉苦水罢了,倒也兴盛一时,只是后来沧州城里战火狼烟,民不聊生,百姓们只顾着保命,哪里还有心思去拜神上香,只留下一个老态龙钟的道士看着庙宇,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将盛放着樊颖妍母子尸魂的坛子放在那里,倒是一个不怕被人打扰或偷窃的绝好去处。
打定主意,杨亿和魏二苟在距离东岳庙百米外的地方观察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就一翻身,越过那东岳庙的矮墙,进到院落内。
冬日苦寒,那看庙宇的老道士早早的就蜷缩在那间斗室里,亮起一盏油灯,油纸糊的木窗上现出一道举杯独酌的伛偻剪影。
杨亿和魏二苟蹑手蹑脚地摸进那庙里,本就不甚高大的东岳大帝神像上已是蛛网虬结,挤满灰尘,看着更像是个落魄的不第秀才。
杨亿和魏二苟同情地看了几眼灰模土眼的东岳大帝,心里有些不落忍,见那同样挤了铜钱厚的供桌上有香,就点上三根,拜了三拜并插在香炉里,这才将那盛放着樊颖妍母子尸魂的坛子放在供桌下垂至地的帷布后面藏好,接着便轻手利脚地出了庙宇,翻出矮墙,朝那府衙夜行而去。
不出杨亿和魏二苟所料,那府衙周匝是兵士林立,火把通明,那些荷枪实弹、明火执仗的兵士们将府衙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如临大敌一般。
“我草,这沈如潮干啥呢,黎叔儿又不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要想弄他早就弄了,他整这些士兵有毛用啊,是为了解心疑啊,还是半夜撒尿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啊,嘿嘿”魏二苟将身子贴在一堵砖墙的后面,探出脑袋看着那些举着火把,围着府衙的外墙游弋的兵士们,失笑道。
杨亿从魏二苟身后也探头看去,心中合计了一下那些兵士巡逻的时间、规律和换岗的频率,一拉魏二苟,悄声道:“正面咱们是进不去了,还记得那堵翻过去就是那间四合院的墙吗?”
魏二苟看了一眼杨亿,马上就心领神会地笑了,原来,那处砖墙是整个府衙唯一的一处死角,府衙主体建筑被那邻近的民居阻断,那些兵士要巡逻到这个墙壁处,要绕向民居一大圈,在这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