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神通,一提气,先自手脚并用地攀爬到了河堤的中间,再由杨亿在下面当人梯,由那那蒙面女子踩着杨亿的肩膀站起来,将手递与魏二苟,魏二苟便似巨猿一般,将那那蒙面女子生拉硬扯地拽上了河堤对岸。
剩下的杨亿自是不用他们操心,退回几步,也是一提丹田之气,将真气下沉到双腿,退后几步,一个助跑,“噌噌噌”几步,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跑上了河堤。
见杨亿和魏二苟身手如此了得,那那蒙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亦不知是喜是悲,还仅仅是被他们深藏不露的惊人技艺所惊呆了。
闲话少说,此时,沧州城内的守军早已被太平军军营内的火光和爆炸声给惊扰到了,还以为是太平军又来夜袭攻城来了,一个个伏在城楼垛口处,也不敢张火把,只管瞪着一双双恐惧的眼睛看向城外,眼见三个人在雪地上忽隐忽现,却又辨不清敌我,只得屏气凝息地小心观察,待到见那三人到了城下,才有守城的把总奓着胆子喊了一句:“城下何人,速速通名报姓则个!”
杨亿和魏二苟早就预料到他们在太平军军营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城内的沈如潮一定会有所戒备,心中早有想好了一番说辞,故而也不再似出城时那般藏头露尾,魏二苟大喇喇地冲着城头喊道:“喂,我们是老神仙的徒弟,快放下绳索,先缒我们进城再说,磨唧你大爷呢,撒愣地啊!”
见那城上探出几个脑袋向他们张望了一下,又倏地缩了回去,魏二苟的火“腾”地就被拱了起来,朝着城上是嘴巴啷唧地开始骂街。
这时,城上传来沈如潮那嘶哑无力的声音:“城下可是二位小师傅?怎地还另有一人啊?”
“沈知州,我们兄弟二人受师傅差遣,出城有密干要办,因恐走漏了消息,故未能禀报,此隐情容后再解释,现在还请知州大人放下绳索,先让我等进城,可好?”杨亿见沈如潮都来了,遂止住魏二苟的骂声,上前一步,尽量文绉绉地回答道。
城上沉默了不数秒,就顺下三根麻绳,杨亿、魏二苟和蒙面女子各自抓住一根绳索,几乎是同时到了城楼上之上。
跳进城楼内,杨亿、魏二苟见那知州沈如潮及守尉德成二人均在城上,其中沈如潮是身披狐裘,满嘴生疮,额上还缠着布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由一惊道:“知州大人为何这般模样啊?”
“下官偶感风寒,有劳二位小师傅惦念了,这位是……”沈如潮在两个青衣小厮的搀扶下,勉强朝杨亿和魏二苟一笑,旋即看向那蒙面女子,面露惶惕地问道。
“嗯嗯,这位是我们偶遇的一位义士,个中缘由,因这里人多,实在是不方便说,待我们回禀过师傅,再由我们师傅向您解释为妥,请知州大人恕罪。”杨亿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自知在见到黎叔儿之前,最好是什么也不说,省得日后麻烦,遂朝沈如潮拱手一揖,婉转地表明了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