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得每一颗麻子都发亮了。
“你这厮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那么嫩的雏儿,必定会被伍长献给天官大人去请赏,还会轮到你,再说了,你都一身花柳病了,积点德吧,你想全伍的弟兄都和你一样啊,你/妈/的!”听了那麻子同魏二苟的对话后,对面那名长着满脸络腮胡须的士兵先是恶狠狠地叱骂了那麻子几句,继而又看向魏二苟,一脸厌恶地喝道:“你们这些贼骨头,为了几个臭钱,连自己的乡亲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我们老广西的军纪都被你们给败坏了,还不快滚,再要啰唣,本军爷一刀砍翻了你个直娘贼的杂碎!”
见那名士兵对于这种近似于军中狎妓的行为十分反感,杨亿和魏二苟对那士兵不禁心生好感,遂多看了他几眼,见那兵士三十几岁模样,生的是豹头环眼,须发如刺,体形魁伟,应该是一员孔武有力的悍将,便朝他友好地一笑,结果那士兵一声冷哼,扭脸看向外面,压根就不尿他们俩。
杨亿和魏二苟也不在意,同那二位士兵拱手作别,大模大样地向那军营里走去。
到了军营前的辕门处,杨亿和魏二苟就见两侧各有一名士兵持着鸟枪在把守,他们哥俩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现在,觉得这太平军也不过是一群军机涣散的乌合之众,心生大意,便施施然地向那两名士兵走去,准备故技重施,混到军营内部去。
看到杨亿和魏二苟朝辕门走来,那两名士兵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们,按说杨亿和魏二苟本应有所警惕,可是人要是太顺的时候,往往会得意忘形,这哥俩就是这样,看见那两名士兵望着他们,居然还嘚嘚瑟瑟地主动凑上前去,魏二苟一龇牙:“二位老总,有劳了,我们和那些送货的是一起的,我们进去领赏钱,呵呵”
魏二苟也真是够衰的,不但表情暧昧地朝那两名士兵挑眉弄眼的,还伸手去拍人家的肩膀,然后就见那名士兵眼睛一立楞,一扬手,“啪”地就给了魏二苟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杨亿一皱眉,心说这兄弟的手劲儿可不弱于黎叔儿啊,胖子这下子可有得受了。
再看魏二苟,被那士兵打得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然后就脸色巨变,一双眼睛眯起来瞪向那士兵,笑了,真的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地问道:“你打我,你特么打我……”
杨亿一见魏二苟眯起了眼睛,暗叫要坏,正欲过去打圆场,不想那两名士兵根本就没将他们俩放在眼里,那名抽了魏二苟的士兵一脸鄙夷地看着魏二苟,冷哼道:“你们这些贼人,平时眼里只有伍长、旅长,全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得了白花花的银子也不知孝敬我们,这会儿落单了,才巴巴地想起我们,你娘的,滚出去,慢了一步爷爷就活撕了你,滚!”
魏二苟的眼睛都眯成刀刃了,但脸上还在笑,并回头看向想要过来的杨亿,微微摇了摇头。
一看魏二苟那眼神,杨亿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只得叹口气,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对不测。
那厢,魏二苟哈哈一笑,朝那兵士附身赔礼道:“是是是,军爷教训的是,一人挣钱大家花才快乐,小的知错了,不就是银子嘛,小意思,不过,这地界明晃晃的,行事不方便,可否请二位军爷借一步说话啊……”
那两名士兵也是倒霉催的,竟然真的就跟魏二苟往辕门里面的暗处走去,杨亿如影随形地跟了过去。
到了辕门拐角,魏二苟四下查看了一下,在确定这里真是谁也看不到的死角后,反身黑脸看向那两名士兵,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两名士兵见魏二苟突然翻脸,似乎也预感到一丝危险,但一想到这里毕竟是太平军的军营,这两个不过就是人贩子的的下三滥又敢如何造次,心中胆气又足了,于是,那名扇魏二苟耳光的士兵鄙夷地看着魏二苟,嗤笑道:“军爷只认得天官大人,似你这等下贱之人,还真是不认得,哈哈”
“不认识不要紧,那就抓紧时间多看几眼,记住我的长相,等到了地府,也好去判官那里告状……”最后一个字出口,不待那士兵反应过来,魏二苟突然出手,用两手托住那士兵的两颌,用力一拧,那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