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五、第六……几道阴阳门,而且是以此比一次受刺激,因为那几世的他不是五胡乱华时羯赵皇帝石虎手下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就是杀人都杀到了欧洲的蒙古大将军,反正就是一罪行累累的职业杀人犯。
当已经心灰意冷的魏二苟有气无力地坠入到第八道阴阳门的时候,一进去,他就差点哭出来,怎么回事,这一世他可妥了,经变成了曾写下七杀诗的臭名昭著的刽子手张献忠手下的悍将。而眼前出现的画面,居然全都是占据张献忠占据四川后、那个“自己”与其他贼军们虐杀川民的场景,其中自不乏将活人挖心掏肠、将孕妇剖腹挖出胎儿并挑在枪尖上、将幼儿抛入沸腾的油锅看着幼儿挣扎惨叫取乐等限制级的场景,看的魏二苟是胸闷气短,几欲昏厥。
就在魏二苟将昏未昏之时,原本似虚幻的那个“自己”忽然阴笑着向倒在地上的魏二苟走了过来,并附身看着魏二苟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任你几世轮回,也改不了你天煞的本性,且去杀个痛快吧。”
说完,魏二苟就像是梦魇一般,冥冥中看到那个“自己”将一身金灿灿的锁子甲穿在自己身上,再将一把刀柄圆润的锯齿刀交予自己,而后那个“自己”用力一推他,魏二苟就身不由己地坠入到了第九道阴阳门里。
进入第九道阴阳门后,魏二苟站起来,看到自己赫然立在古战场上,数不清的兵丁就像狼群一样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一座金山似的。
这时,那身金灿灿的锁子甲就像是有了生命,紧紧地贴在了魏二苟的身上。
在与那身锁子甲合体以后,魏二苟心里猛然杀机顿现,就感觉四肢百骸都被一股凌厉至极的杀气激荡着,一种强烈的杀戮欲望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握紧那把锯齿刀,冲向那些兵丁开始杀、杀、杀……
直到当杨亿喊出他的名字后,魏二苟才似被人从梦游中惊醒一般,愣怔怔地立在那里,全然忘了身边还有无数欲将其碎尸万段的兵丁们。
见魏二苟骤然进入了一种木然无主的状态,杨亿差点没急死,生怕那个天然呆被那些兵丁乱刃分尸了,近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同时用手里的一杆长矛将那些兵丁戳倒或打翻。以保护魏二苟不受伤害。
可煞作怪的是,那些兵丁先前被魏二苟砍杀时,又是肢体飞舞又是血花绽放的,极具可视性,可在被杨亿枪挑杵撅之后,却全都变成了一抔抔沙土,霎时就与那漫天的黄沙融为一体。
至此,杨亿已经知道了这些兵丁都是一种幻象,或者说是由被加持过的沙尘幻变而成的幻影,所以魏二苟的刀上才会始终不沾染血迹。
明白了这一点,杨亿胆气顿壮,一杆长毛使得是虎虎生风,就似那大战长坂坡的赵云赵子龙一般,是如入无人之境,当然了,那些兵丁本来也就不是人嘛。
正杀得一个酣畅,一阵令天地变色的龙卷风猛烈地袭来,那些兵丁眨眼间就被龙卷风刮成了沙尘暴并卷走,待到龙卷风过去,荒凉无际的沙场上哪里还有什么兵丁战马,除了被刮得灰头土脸的杨亿和魏二苟,就只有一名青布长袍曳地、竹笠青纱挡住脸部的瘦俏道人正负手看着他们俩。
出于本能,杨亿和魏二苟不约而同地将手里的大刀和长矛指向了那雌雄莫辨的道人。
“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要不然我们会进一步采取行动的。”杨亿也是有些紧张,一张嘴,习惯性地将警队劝降负隅顽抗的犯罪嫌疑人的说辞搬出来了。
“我都蒙逼了,不是,我咋会在这里,还穿着这一身死老沉的铁片子,兄弟,咱们不是各睡各的吗,你咋进到我的梦里边来了,草,这便宜你也占,呵呵”魏二苟的确是心大,刚一清醒过来,嘴就开始嘚啵嘚啵地八卦上了。
“闭嘴,我眼下没时间搭理你,”杨亿一脑袋黑线地斥责了魏二苟一句,眼睛可一直瞪着那道人,生怕他趁机发难。
见杨亿和魏二苟手里的刀枪在自己胸前晃动,随时都可能刺下去,那道人完全无动于衷,只是隔着青纱看向他们俩,轻声说道:“这只是杀人刀,活人剑又怎样呢?”
听了那道人的话,魏二苟倒没什么反应,可杨亿却如同受了电击,手一软,长矛就无力地跌落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