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甚好!”
见陈青池松口,石三忽地大喜,可他话音刚刚落下,便被老熊不由分说的拉到里屋,然后丢给他一身衣服。
这正是陈青池带来,一件仓库小吏的公服,就听老熊道:“这件公服,还是陈兄弟先前,带俺去看时穿的。石三兄弟要去,就穿俺这身衣服过去吧,仓库守卫极为严密,俺们若三人过去,只怕在守卫的盘问下会露陷。俺这回,就在外面守着,不随你们进去了。”
老熊说的不错,三个人的目标明显过大,陈青池虽然是司仓,但也不能同时照应两人,更何况多出的公服只有一套,实在不允许三个人同时进去。
所以听到这,石三也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俺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他二话不说,接过了公服就传到了身上,还别说,当石三把这身公服一穿,再收起往日里匪寇的那种气质,此刻乍一看上去,到真像是公门众人。
这一幕,看的陈青池心中不禁一动,顿时明白了,对方多半也是逃兵出身。
等到石三将衣服穿戴好,陈青池遂领着他,直奔城东县库。仓库外面,这时候已经增添了许多士兵,这些士兵虽然也只是步卒,与城门的守军穿着略有出入,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些士兵,必定就是州府过来,看守黄金的士兵了。
一看之下,石三瞳孔骤缩,赶忙低下头,跟着陈青池,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走到了仓库门口。
可是距离仓库大门还有几丈距离,二人就被一群士兵拦了下来,“什么人,库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出于职业的敏感,听到士兵们要和的时候,石三还是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倒是陈青池已经轻车熟路似得,他赶忙赔笑道:“军爷,俺们是县衙的司仓,前些日子,库府漏雨严重。俺这回过来,是带着俺们县衙里的工匠师傅,一道进仓库里例行检查,免得军爷的粮草被屋顶漏下的雨水打湿了,到时候,运往前线容易长霉。”
“既然如此,那俺通报下上官,你们在这里候着。”
到底是州城的士兵,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昂着头,那模样,要多倨傲就有多倨傲。
“那就有劳军爷了!”
不过陈青池却不敢多说半句,只是带着石三,静静的侯在仓库门前,过来好一会儿,那士兵慢才悠悠的回来,然后走到二人跟前道:“大人已经同意了,进去吧。不过,你们可都老实些,莫要让俺瞧见你们做什么小动作,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是是,俺们不敢。”
陈青池拉着石三,慌忙鞠躬答应,这才在对方的带领下,进了大门。
县衙的仓库分出几片区域,分屯有工农用具、兵器军械、税目账簿等等,每个区域都有单独的隔断,需要钥匙才能够打开。至于左右侧的一片空荡区域,才是停了数驾粮车的地方。
刚一看到粮车,见身后没有人跟随的石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冲了上去。
眼见他如此,陈青池赶忙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厉声厉色道:“就这么上去,你不要命了?”
“怎……怎的了?”
被对方一拉,石三下意识的就缩回了脖子,然后贼眉鼠眼的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确定并没有人跟着后,他才不解的望着陈青池,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何意。
见他如此,陈青池更是大怒,若非隔墙有耳,他不能发作,否则以石三现在表现出样子,他还真想狠狠地骂对方一通。
陈青池低吼道:“你当外面的守兵都是瞎子么,那些粮草车既然敢停在那儿,必定是做了记号的。俺们只要稍微一动上面的粮草,必定就会被士兵们察觉,到时候,别说是你回去禀报你们当家,就算或者走出这间仓库都不可能。”
“不……不至于吧!”
石三有些不敢确信,他还想伸手试一试,可是在陈青池的警告下,还是犹豫着缩回了伸到一半的手,然后苦着脸道:“若是不能掀开粮草,那俺怎么确认,里面的,都是黄金呢?”
说着,石三有些懊恼,他还以为来了仓库,几大车的黄金就可以随他拿了,可万万不曾想到,等到来了粮车跟前,才被对方告知,只能看,不能碰,这就令他异常郁闷。
不过陈青池早就料到石三会这么说,只见他胸有成竹,走到一处辆车跟前,然后身后,这座辆车的下方,抓住一块微微凸出的木块,然后用力一拉。
就看到那块木板,像是抽屉似的,被拉开一道小缝隙儿。那缝隙刚一露出,里面冒出的金黄,便已经让石三看直了眼珠子。
“这……这是……”
石三下意识的冲上前去,然后指着那片巴掌大小的缝隙,张口结舌间,连话都说不出了。
见状,陈青池方才无比得意道:“此处车身部分,本来就是木板压合而成,在下当日也无意中发现,此处的木板居然没有合拢严实,这才发现了车中所藏的秘密。”
“不……不,我是说里……里面的,是……”
听陈青池在那卖弄,石三有些哭笑不得,他哪管什么木板严不严实啊,他想说的是眼前,那黄澄澄,金灿灿的金子,至于车架,他管个鸟儿!
“哦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陈青池方才指着那巴掌区域,露出的黄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见对方已然上钩,陈青池遂笑眯眯的从那巴掌大的区域中,抽出一根,两指粗细,莫约十两重量的金条,然后大大方方的塞进了石三手里。
“这就是我与你说的黄金,你且拿去看看,这成色,单单是一块,价值便不下两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