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什么?”
在窗外看了很久的周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正在出神的周淑良吓了一跳。
周扬的面色淡然,他走向周淑良,然后又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他掏出火柴,连续划了三根,但是都没有点燃,索性就不抽了,把嘴里的烟又扯下来,拿在了手里。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百分之一的永久不可稀释股权。至于公司的发展,我不过问,不考虑,也不插手,上市之前的利润,我丝毫不要。”
周淑良一愣,待她缓过神儿来之后,顿时觉得周扬疯了!
疯了!真疯了!
上市?昨天还求着人家买他的公司,现在给人家一点儿钱就眼巴巴地等着人家上市,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疯了!”
周扬努力维持着平静,他端坐在沙发上说道,“这次我打算投资三家到五家公司,全部由你出面,投资的钱款虽然不同,但是我的要求都是相同的,百分之一的永久不可稀释股权,上市之前永不收取利润,这两条,可以明明白白地写进合同里,不用担心我反悔。”
“哼,你乐意给钱,人家还未必要呢,你想要永久股权,人家还未必给呢!”
“十年!不能再少了!”周扬猛地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他的目光坚毅,嘴角抽动着,仿佛憋着千言万语在肚子里,那些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却是堵成了一团,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过了好久,周扬才勉强恢复了平静,“若是不能给永久股权,那就暂且定为十年,这是底线,绝对不能再少了,其他的问题,等到十年之后再谈。”
十年之后,便是2009。
周扬单手扶着墙壁,脑袋放在手背上,缓缓地说道,“我这就是在赌!你明白吗?赌博的精髓不是见钱眼开,一网打尽,而是绵绵不断徐徐图之。”
看着那个健硕而强韧的背影,周淑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模式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为数不多的投资也只是合伙出资租赁仓库而已,周扬这种孤注一掷而且疯狂大胆的举动,让她很难适应。
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额头贴在墙壁上沉思的年轻小子心里的激动已经如黄石公园里的火山一般,迅速喷发了。
“呵呵,周小姐说话倒是也直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是对您的这番……赌论。可以这么称呼吗?”
周淑良看了周扬一眼,后者嘴角带笑不予置评。
“嗯,也可以这么讲。”
张志东点点头,“刚才您说,之所以提出这种条件,单纯地就只是赌我未来的发展和前途,不得不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扯淡!
周扬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家伙不知道已经接触过多少风投机构了,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了解的不少,只不过自己提出的条件更为大度宽容罢了,占股又少,而且要求的更少,这样的好事,估计他也没听说过吧,不过周扬认为他的这个马屁拍的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可谓十分低级。
张志东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具体能不能接受你的方案,我现在还不能给出具体答复,因为公司还有另外一个合伙人,所以我需要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可以理解,不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联系我就行。”
“怎么联系?”
“嗯,看缘分吧,我新买的房子,电话还没接通。”
张志东的脸色有些难看,对方明显是在催促自己赶快拿主意啊,可是生性谨慎的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马倒是无所谓,卖公司的主意就是他提出来的,虽然自己不同意,但是也不怪他,现在全国几十万人在用,租赁的服务器一天的租金就要两千块钱,而且以后随着注册用户的增加,他们还要租赁更大的服务器,到时候,恐怕处境会更加艰难。
这六十万,说雪中送炭都是轻的,简直就是续命之笔。
说不要,那是假的,但是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这一时……还真有些做不出决断了。
“张大哥,您是不是还在跟其他人谈啊?”
张志东一愣,随即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