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终于燃起希望的光芒,可是刚想上手去接的时候却又被耶律正突然收回,舒文鹏的心中突然出现不好的预感。
耶律正看着舒文鹏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水囊打开,对着自己的嘴便大饮了一口。这时候,水囊之中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舒文鹏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妃她真的生病了,她需要喝点水。”舒文鹏此时的眼中几乎带着乞求,他看着耶律正,语气已经软弱得不像话。
而他对面的耶律正只是点点头,却是丝毫没有要把手中的水囊给他的意思,最后还是对他说道:“本太子好像说过,出了大隋的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好过。如今我们已经收到了大隋的边境,你们真的还觉得自己起受人尊敬的大隋的贵族公子和小姐吗?”
“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舒文鹏的双手在袖下紧握,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耶律正,还期望他将将手中的水囊交给自己。
而此时野兔正所做的一切却颠覆了他心中的想法,只见耶律正将水囊拿在左手上,炫耀似地向他摇了摇,随即右手拔开了塞子,左手倒置。在夕阳映衬下,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水囊之中,灌入到了黄色泥土之中,随即融入不见……
“现在还不是喝水的时候,等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们水喝。但是没到的话,就算你再怎么求的本太子,本太子都是不会听的!”耶律正一脸的得意,他将手中的水囊扔在地上,之后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就走在了队伍的前列。
舒文鹏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这是对自己无能又懦弱而流下的泪水。口中还说着照顾她,他居然连壶水都拿不回来,哥哥实在做的太失败了。
如今拿水已经是无望,舒文鹏只好再次进入了车内,看着全身不停冒着虚汗的舒凝馨,他也只能是抱歉地开口:“凝馨,哥哥已经尽力了,但是哥哥要不到你要的东西。”
舒凝馨听着他的话,费力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微笑地摇摇头:“这怎么能怪哥哥呢?我早就想到大概会是这个结果,如今已经是快离开大隋了,到了瓦勒,我们只能相依为命,今后的日子举步维艰,我们却还是要相互扶持。所以不要难过,哥哥,相信凝馨一定可以挺下去的。”
面对此时如此懂事的舒凝馨,舒文鹏也只能是欣慰的点点头,让她靠着自己,睡得更安稳些。看着窗外的夕阳火红,希望不要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他们心中都是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舒凝安争夺那些东西。若此时他们都还是国公府的庶女庶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父母疼爱,舒振昌和宋氏也从未针对过他们,老太太更是对舒文鹏宠爱有加,即使不能继承国公府,也绝对能在皇宫之中谋得一官半职。而不像现在,即将要去,一个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受尽屈辱地度过余生。
这样想着,舒凝馨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才再度开口,她抬起头,对着舒文鹏费力的说道:“哥哥,你是否有我曾经做过那么多,让人难受的事情,那么多让你为难的事情,可是你还是依旧跟着我,现在可有后悔过?”
舒文鹏摇了摇头,对着舒凝馨缓缓一笑,眼神始终是坦然和平淡,“你是我的妹妹,又怎么有后悔过?可也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和舒凝安争这些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如今变得这样,大概也是我们的下场吧!”
“哥哥,你难道就不后悔,就这样离开了红伞?”舒凝馨心中实在是愧疚万分,眼中也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红伞?”舒文鹏喃喃开口,从今以后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都只会是个念想了。
“你又怎么会知道红伞的呢?”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对着舒凝馨问道。
“如同哥哥所言,我是你的妹妹,自然是知道哥哥你究竟喜欢的是谁。从今以后,你也是再也看不见红伞了,难道不伤心吗?”舒凝馨微微笑着回答道,她的目光中满是平和。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哥哥不伤心,从今以后哥哥只陪着你就行,别的人哥哥不在乎,就不想再去在乎了。”
舒文鹏这样安慰着舒凝馨,叫她心中不要太过于自责。可是若是说句实话,他又怎么可能不想念红伞。那个第一个,想要让他照顾她一生的人,而从今以后,是再也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