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发表任何意见,我就跟个摆设品一样站在爷爷的身边,听着他和眼前这个男人商量生意上的事儿,时不时递上各种文件夹。
各种各样的专业名词从两人的嘴巴里冒出来,有时候还带着数字和英语。要不是昨天晚上抓紧时间看了看速成的办公室灵活一百句,我现在肯定是真正的两眼一抹黑。
不过努力了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现在至少我能够用着那蹩脚的中国独特的英语记住几个条款和一些规则。
整整半个小时,我就这么站着,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还要站有战象。
“站了一上午,脚是不是特别不舒服。”
又一波汇报公司情况的人一走,我直接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不停第捶着酸疼得不得了的小腿肚。
朱茵茵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拿着一条热乎乎的毛巾搭在我的腿上,一边轻轻按着,一边心疼得不行。
不过我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侧脸趴着,对刚才问我是不是不舒服的爷爷摇摇头,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爷爷你们说的东西我听不懂,不过多听几遍便能隐隐约约有个印象了。”
而且我也看到了不一样的爷爷。
在我的眼里和心里,爷爷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代名词,实在想不出他发怒冷漠的样子。
但是在工作中,爷爷完全变了一个样,他再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爷爷,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仪气场全开,震得人不敢放肆。
只是一脱离工作,这种威仪又刷一下少了许多,脸上也带着关爱。
我有些兴奋地道:“虽然有很多东西并不懂,但是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而且,我有法宝。”
说着,我从口袋中掏出一件东西来。“当当当当。”
爷爷立刻就笑了,他看着我手里的那个小巧的只有半个手掌大的迷你笔记本,瞬间哑然失笑,“这可真是一个既勤快,又笨的方法。”
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在抽屉里翻了翻,把一只蓝色的录音笔递给我:“这还是我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看来你用着倒是不错。”
“下次的时候你就开着录音笔吧,不过记得,一定不能把录音笔忘在哪儿,这可是关系着公司的机密。”
爷爷递过来的录音笔幽蓝幽蓝的颜色,笔盖顶端还镶嵌着一颗蓝色钻石。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爱上了这只录音笔。我接过来瞧了瞧,好奇地问爷爷:“在公司里用得上这个东西吗?”
“诗雨你要记得。”爷爷语重心长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散,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才是最坚实的同伴。”
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难免带着一点激进和偏见。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那他一定会手把手地一点点地教导,直到诗雨能够独当一面。
但是他老了,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和身体逐渐失去生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