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很累,想去休息一会儿,我妈摆摆手让我去了,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有点睡不着,我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轻易就答应结婚的这个事实。
对于眼下这个无力回天的结果,我妈转身就将我们这边的进展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很高兴,他说他会尽快写好遗嘱。
果然不到一个礼拜,我爷爷带着他的律师一起来到了家中,当着我们所有的人,将遗嘱的一系列流程都走完了。
这事了了之后,我知道跟慕遥结婚的这件事再也拖不得了,所以我当天晚上就给慕建斌打了电话,我们约好明天上午十点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我会抽空把证领了。
明天就要结婚了,这一晚我还真有点难以入睡,我辗转反侧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我也没特意收拾过,就只穿了平常穿的商务西装。
我当然不会直接去民政局等人了,而是去了公司上班,忙了一会儿差点九点半的时候我出门,开车到民政局的时候才不过九点五十,离十点还有十分钟。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我清楚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慕遥,她似乎是认真打扮过,但不管她怎么打扮我都觉得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的双手局促的交握着,她还是那样的瘦弱,那样的白皙,她纠结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我这样冷冷的看着,嗤笑着,一想到我要与这个女人结婚了,我就是油然而生的一股子怒火。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钟,我准时的开门下车,走向她。
看到了我,她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小跑着过来喊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多给她一个眼色,而是直接向里面走去。
到了民政局里面,专门招待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准备好了,我黑着脸要求他们快一点,于是,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完成了拍照到填表到新鲜的证书出炉的这一系列的流程。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从仇人,到了怨侣。
“你最好不要后悔。”将证书拿在手上的时候,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薄玺安。”她仰起头看向我,低低的喊我的名字,我冰冷无情的目光却扫过她,直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先回家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午的时候,我会去慕家接你。
说着,我长腿一迈上了自己的车,迅速的驱车离开,至于她要怎么回家,这自然不是我能过问的事了。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是平静不下来,要不是慕遥,我真的难以想象竟然会遇到这种一想起来就满脑子火的女人,竟然也不会想到一向淡定的我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焦灼难安。
后来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没有工作,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想吃,我就一直在发呆,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美好生活败在一个女人手上,这让我怎么可能愿意轻易的放过她。
我甚至特意把徐师叫进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却没想到我只是叫人来聊天的,有些话,在慕家不好说,在薄家不好说,在医院给蔚薇薇说她也听不到,但我总要想个办法给抒发出来。
我叫徐师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亲自给他泡茶,共事了一年多我第一次这么做,他也战战兢兢的,甚至直接问我:薄总,你该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我想了想,略一犹豫,最终决定还是不隐瞒什么了,直接了当的说:徐师,我结婚了。
徐师当时那震惊的表情我难以用言语形容,他的嘴巴长成了O字形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来,他闷闷的看向我,掩饰不住的惊讶问我:薄总,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是中午没吃饭饿傻了吧?
看吧,任是谁都会觉得荒唐,觉得我在这个当口结婚荒唐,然而,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是真的,我结婚了,跟那个大名鼎鼎的慕遥。
徐师是知道慕遥的,当初我们俩的照片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我还是吩咐徐师去处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深知我对慕遥的厌恶,这下他更惊讶了,他的手哆哆嗦嗦的都快捧不稳茶杯了,好一会儿,才稳下心情来试探着问我:薄总,为什么呀?你为什么娶她呀?
我实在是不愿意自己为了股份或是为了孩子才娶她,这样会显得我这个做男人的真的做得很无能,我咬了咬牙,闷声说道:还能为什么?她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就要把她娶回来守活寡偿还罪孽呗!
我这个借口找得还挺顺溜的,所有人都信服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暗暗的当做事实真的只是如此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