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仿佛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我相信薄玺安,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不得不承认,同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他还风光正好,我的身体却已经在走下坡路。
我这一生怀过三次孕,第一次打掉了,后面两次在孕期和月子都在不断的颠簸,我以前去看中医的时候医生也跟我说过,我的身体挺虚的,以后要少操心,多运动,多进补。
三十多岁的女人,就算外表再光鲜亮丽,可我洗澡的时候却自己都摸得到,我腰间的软肉,我不再像以前那样饱满的胸,我渐渐的也不再结实的大腿和我胳膊上的赘肉。
洗完澡照镜子摸保养品的时候,我也能清楚的看到,白皙皮肤下的一抹病态,和我眼角的细纹。
我渐渐的苍老了,就算再多再昂贵的保养品也改变不了的是,我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义无反顾的爱得起输得起的我,我遇到事情也不一定再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我也许也会怕,也会退缩。
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慕妍似乎也吓到了,她游到我身边来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的说:“姐,你别这样啊,你别吓我啊,我也没说姐夫一定干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是要你长一个心眼,别什么都告诉他,要给自己留个后路啊!”
32岁的我当然不跟22岁那样遇到事情就手足无措了,短暂的呆愣之后,我很快就回过神来,我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自我安慰的说:“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他身边桃花不断也是常理之中,只是我们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我也总要给自己一点谁也撼动不了我的信心。”
慕妍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连忙也露出了笑容:“是的姐姐,这么想才对嘛,再说了,把财政大权握在手里,不愁姐夫在外面还敢乱蹦跶。”
我点了点头却也没说话,开公司的和上班的当然不一样,慕妍能管住他老公的财政大权,我却不一样管得住,不过,如果真的到了管住财政大权才能遏制得住的那一步,那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就算我已经五六十岁了我也得潇洒离开。
然而就算这样想我听了这种话心里也一时不得安宁,我犹豫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接着又问:“只是不知道,这个女老板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啊?”
“你等着。”慕妍飞快的去将自己放在水池边防水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噼里啪啦的按了一下,不一会她将手机收回去,游到我旁边来又说:“打听清楚了,叫宋清如,年纪比我大比你小,28岁。”
又是宋清如,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我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回到了宋清如打电话过来的那一晚,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自己内心里的苦楚,我也不敢承认,虽然到了这会儿还没十足的理由,可我内心里却已经相信,这个宋清如的确是对薄玺安有意思的,只是我却不知道薄玺安对他到底是个什么看法,我想起熠熠说想去北京的时候他爽快的同意了,还找出一大堆理由说服我,我不知道那些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我感觉自己内心里的潘多拉盒子又打翻了,虽然我竭力的说着要相信他,可是等事情真的到来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有些失常了。
然而我面上还勉强的保持着笑意,我不想让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给展露出来,不想让外人说我们夫妻不睦,我当时温泉都不想泡了就想起来去回家,去搞清楚这个问题,慕妍却拉住了我的手腕,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又说:“姐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也有些慌,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可以给你,你不是说你现在不想跟姐夫办婚礼吗?这样肯定是不行的,虽然我们自己人知道你和姐夫已经领证复婚了,外人也都知道你们是一对,可是难保有一些心思不正的女人不知道啊,还打着未婚的旗号来抢人啊,既然如此,你们可以风风光光的把婚礼给办了啊,就算成全了一个心愿,也算是给了那些坏心思的女人一个提醒,不是吗?”
这话我倒是听进去了,听到心里去了,我觉得挺在理的,我也隐隐感觉到,婚礼这事儿真的不能再由着我的性子拖下去了。
于是,等薄玺安从北京回来,开心的告诉我我们未来的住处他都已经安置好了的时候,我却紧盯着他的眼睛,直接了当告诉他,我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