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一想到跟了这个男人真的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我也真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甘示弱的喊道:“你休想控制我,我告诉你,你不是在美国干了不法产业吗?我信不信我将你举报出去?”
我话音刚落,张庭笙却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出声来,他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夸张的尖叫道:“我的大小姐,你在说笑吗?我干了什么不法产业了,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只要你真的做了不良勾当,难道那还查不到吗?你能保证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我上告警察局,要是警察局管不了,我就持续上.访,再说了,现在是网络年代,报警都不一定要去警察局,一则微博就可以了!”我冷着脸,鼓起勇气哑着嗓子振振有词的说道。
张庭笙听了,他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捉住了我的肩膀,像是长辈对晚辈那样似的,语重心长的说道:“慕沅,我劝你还是别说笑了,就算你知道我到底干着哪一行,你有证据吗?你知道我事业的起.点在哪里吗?你知道我跟哪些人合作吗?干这一行的人到底有多疯狂你知道吗?就算不知道,你从电影电视上有见过吗?你信不信,如果你敢用以上任意一个途径报警,不出一天,在警察还没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全家就会被报复,你知道你会死得有多惨吗?不只是你,就连你的果果,你的熠熠,甚至是你的小儿子,取名叫薄佳煜,煜煜是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看向我的时候眼里眉间都是笑意:“你知道最惨烈的报复是什么吗?最惨烈的报复不是让你死,而是带着你的孩子们进入这一行,从小给他们喂那些东西,控制他们,让他们为人所用,颠覆他们的认知和世界观,若干年后,让他们长成你根本不可能想象的那种人,甚至,他们根本长不成,因为他们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长到二十岁,或许就死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张庭笙的语气是越来越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恐怖,我的头皮也在发麻,他言语里描述的那些东西,说实话,真的让我从头到脚都在惊恐战栗。
我想起了我看过的那个电影《湄公河行动》,我想起了电影里那些可怜的童兵,我记得当初看电影的时候,童兵被枪毙被扫射的那一幕,我都哭了。
我根本就不可能从他描述的画面中想象得出来若是我的孩子换成这样我会怎么样,因为我还有一个孩子在他手里,这就注定了我只能听他的,我什么都不敢做,即使知道他身份的另一面是不干净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事实。
我身子完全的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我都要哭出来了,真的。
我的眼圈发热发红,我一点都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张庭笙将我的举动看在眼里,当然我并不指望他会对我有多么的心疼,他只是平静的望着我,满脸的波澜不惊:“怎么?慕沅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我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吭声,害怕一吭声就会说出我有多害怕,真的,我害怕这个男人,我不敢想象若是我以后跟他同流合污,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么恐惧。
而张庭笙仿佛也笃定了以我的性格不会立刻做决定一样,也没有逼我,而是神色淡漠的看向我,不急不缓的继续说:“如果我说,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就立刻将戴清娆陷害薄玺安的证据拿出来呢?你会怎么样?”
我承认这个问题真的问倒我了,我的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我比谁都明白他给我的这个筹码有多大。
只要他将证据给了我,薄玺安会立刻放出来,薄氏的困境会慢慢解决,我的两个孩子也不用再东躲西藏。
而唯一的代价,就是我。
我咬着唇不能立刻做出决定,张庭笙却探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他苍凉的大手将我的包裹在了掌心,他灼灼的视线看向我,满脸都是蛊惑的笑容:“你好好考虑,我不着急你的答案,不过我可以劝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说着便松开了我,为了表明他会放我走的诚意,他将双手背在了身后,表明他绝对不会拦我。
“你好好考虑。”在我临经过他的时候,他还是这样叮嘱道,我像是逃离死神一样抬腿就跑,跑到人多的地方,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张庭笙还站在那里,锐利的视线正笃定的紧锁着我:“我等你。”
我的心莫名的又颤抖了起来,我不敢再多做停留,而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