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他就很抱歉的说下午在忙没接到我的电话,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有犹豫,我直接了当的说我到海市来了,问他现在在哪儿。
徐师楞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感叹着说:“太太,薄总费了好大心思把你跟孩子一起送走,就是不让你们淌这趟浑水的,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要怪我失职了。”
我缓缓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薄玺安为什么要送我们走,也知道徐师现在又在顾忌着什么,可现在这个危急关头,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好,要是我都已经知道了,还怎么能相安无事的躲起来偏居一隅呢?
“我需要一个丈夫,孩子也需要父亲,他都出事了,我怎么能安得下心来置身事外呢?”我自嘲的呵笑,然后将酒店的名字报给了徐师,叫他来接我。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将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然后就怀揣着一种百般复杂的事情,开始等待徐师的到来。
等待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虽然现在没有心思有任何的娱乐,可我还是打开了电视机。
我已经很久没看电视了,根本不想看任何电视节目,我也知道自己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而已,我百无聊赖的换了好几个台,正要一直往下按的,然而就是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其中一个台,依稀在播放着跟薄氏有关的新闻。
我倒了回去,正好看到了电视屏幕上分明而又鲜明的薄氏大楼为背景的新闻采访。
美丽优雅的女主播面向着观众,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备受关注的薄氏大楼倒塌一案,自从事发后一直在调查并没有什么进展,但最近却有知情者爆出内幕,薄总在看守所里受到欺负,最后被打得头破血流保外就医...”
长达一个多月的煎熬,在媒体记者嘴里却被短短的几句话给概括了,我也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么久了,怪他吗?怪他不顾我的劝告与戴清娆合作?还是怪我自己,怪我当年所托非人找了张庭朗,最后又跟张庭笙牵扯不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爱情都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再要论个是非,那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了。
徐师是在半个小时过来的,我拉开.房门,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各自都有点阔别重逢的感慨。
算起来徐师也是我们的旧识了,大家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各自的脾气也都了解,不需要过多解释,徐师在带着我去薄玺安那里的路上,直接就将他所知道的情况报告给了我。
“太太,由于时间仓促,很多事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查出来,无论是小小少爷的下落,还是张庭笙是否买了一个小岛都还没查清楚,不过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泰国别墅那边前些天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命案,也不知道蔚薇薇是不是没死,还是她已经死了却被处理了所以才没人报案。”
明明是多简单的一句话,我却不由得浑身一抖,这种感觉真的是比直接坐牢还要煎熬。谁也不知道蔚薇薇到底怎么了,如果没死,她下一次看到我肯定只会更加的疯狂。如果死了,却连尸体都没找到,谁也不知道以后等事态安稳了我也放下了戒备只会会不会忽然有人找上门来,找上门来只认我是个凶手,那该有多尴尬。
等死的感觉不好受,我苦着脸郁闷不已,徐师只好不断的安慰我说:“太太你别怕,就算那个女人死了也只是死有余辜,她身患有病,还偷天换日越狱而逃,这些罪责都够她把牢底坐穿了。而且,就算找到你头上来了,这也只能算自卫杀人啊,毕竟被一个艾滋病人攻击,这不是谁都能保持平静的事。”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到底是死人了,我心里说不害怕能完全放下心来,那都是假的。
徐师先是告诉我说薄玺安那边现在并不方便见面,将我带到一处公寓去要我在那住下来,我并不愿意,我千山万水来到海市就是为了见薄玺安来的,而不是为了在这里躲起来的。
我固执的要见薄玺安,我不肯配合,最后徐师也急了。
“太太,你先跟我上去嘛,或许上去了会有什么惊喜呢?”徐师嘿嘿的笑了笑,看着他那怪异的表情,我也是半信半疑。
他走在前面带路,我们坐了电梯到八楼停下来,徐师将钥匙交给我将我带到其中一处公寓门口停了下来,他推开门,将我领到了窗户那儿,拉开窗帘,其中不远处的一幢楼,问:“太太,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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