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
因为李沫白根本就没有带我去找苏芮,而是将我带到了他的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生气地看着坐在一旁的李沫白。
“你不认为你需要冷静吗?”他看着我,语气很冷漠。
“冷静?我的好朋友死了,被人害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立刻就火冒三丈。
“所以你更需要冷静!”
更需要冷静?我为什么要冷静?苏芮死了,难道要我无动于衷连去看看她都不要?
“李沫白,请不要把你冷血无情的个性转移到我身上,我和你不一样!”我愤怒地甩开车门,冲下来。
早知道他带我来这个地方,我是坚决不会来的!
“你认为这个时候,谁应该第一个到现场?”他却不慌不乱地下车。
什么意思?谁应该第一个到场?这个还要分吗?她是因为我而出事,我第一个到场,有错吗?这个时候还要去分这些情况吗?
李沫白,你果然是无情冷血的!
“抱歉,我只知道,我的朋友,为了我而出事!我要去见她!我要见她最后一面!”我忍着眼泪不望下掉,我多希望自己可以理智地表述清楚,可是我做不到,话说不完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我知道,我到底只是个懦弱的女人!
“那么,你第一个赶到,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又要如何跟她的父母解释你和她的关系,如何解释她为什么会出事?”
他的话却镇住了我。
我要如何去解释?告诉他们,苏芮是我的好朋友,并且以前是我的下属,是我让她留在霍氏的?还是说,是安然和关悦要把她留在霍氏?
或者是,她是被人害死的?
无论我说什么,我都说不清楚!
而且,为什么这些事要让我来解释?
我看着李沫白,这个时候,他的思路这么清晰。一个从来就不会动真情的男人,果然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可以冷漠无情。
“对不起,如果我要做这第一人,我愿意!”那种痛苦将我的心割据着,“我不可以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冰冷的过夜!”
是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冰冷地过夜!
“难道你没有看到她身上佩戴的霍氏的工号牌吗?”他说这个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如果你动作慢一点,会有人速度比你快!”
他的意思是,霍氏会派人去?她身上佩戴着霍氏的工作牌,霍氏是逃不掉的,必定会安排人过去处理。
那么我呢?
“你不认为,等比立刻出现,更理智吗?”他看着我,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
李沫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她是为我的事而死!”我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你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的语气柔软了下来,“林溪,答应我,不要再去冒险了!”
冒险?
我看着他,觉得他说这句话好讽刺啊!我是为什么而冒险?
“把林瑞阳还给我!”提到他的名字,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
我这么努力,我这么恨,因为他抢走了我的孩子啊!
“我会保护好他。”他说着伸出双手来揽住我。
我无力的身体竟然没有去反抗他,我的意识没有告诉我要反抗。
我的意识只告诉我,林瑞阳,他很快乐,即使没有我的陪伴,他也依然很快乐。
“把林瑞阳还给我!”我无力地扑在他的怀里哭起来。
那是我身体里最原始的动力,他不会懂,不会懂一个母亲如何思念自己的孩子!
“乖,他现在很好,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
很快就会见面吗?很快是什么时候?
他轻轻地将我抱起来,我没有去反抗他,薄弱的意识里,我只知道,林瑞阳现在很好,他在开心地笑。
疲惫夺去了我的意识,让我沉沉地睡过去。
早晨睁开眼睛,薄薄的窗纱外面是明亮的天空。
我睡着了吗?而且,睡到了天亮。
窗纱是拉上的,窗帘拉开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就像在我自己的卧室里。三年来我也渐渐地养成了这个习惯,早上起来之后拉开窗帘,只留下薄薄的窗纱。那么朦胧的感觉,好像每天都是温暖而静谧的一天。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是模糊不清的,即使如此,也依然阻挡不了它的美好。”李沫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他走到窗前,伸手将窗纱拉开。
“只有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可以揭开这些面纱!”他说着回过头来看着我,“可是你会发现,这个天空,并不如刚刚美好!”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