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程放的小男孩,敏芝的心就会落入无底的深渊。
秋意越来越浓,一晃眼,敏芝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程放了。
决定冷静地对待林子初后,她便会时不时地想念程放。
孤独地漫步在城区的大道上,细细地想着认识程放后的点点滴滴,敏芝的心在无可奈何的思念与惶痛中越来越纠结。
就算恨程放,敏芝依然舍不了他。情难自抑时,她甚至想,只要程放肯给她打个电话,她一定会忘了所有的不痛快,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抱里。
如此想着,敏芝的电话还真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电话又是林子初来的。这几天,他来总是在上午上班时,和下午上班时雷打不动地给敏芝打来电话。打电话的借口千奇百怪,甚至让敏芝啼笑皆非。如果敏芝挂了电话,他决不再打第二遍。
今天的林子初有点反常,居然在下班时间给敏芝打来电话。敏芝真怕太过执着的林子初,也一再地告诫自己要远离这个祖宗,切莫再中他的毒。所以,她狠下心来不接他的电话。
电话响到第三遍时,金敏芝最终没有管住自己的手,患得患失地接起了林子初的电话。
“你好!”一声太过正经的你好,气得敏芝噗地一声笑了。
林子初越是正经,敏芝越以为他没正形,所以,当敏芝带着揶揄的口吻回敬了一声你好时,林子初立马又极有涵养地问:“金女士,您现在方便出来吗?”
这厮又开始捉弄人了。敏芝不经意地笑着,如同平静的心湖被风吹起的阵阵涟漪,有点小甜蜜,也有点小无奈。
“林主任,您问得真有意思。难不成方便就可以出来,不方便就不能出来了吗?”不管是猫捉耗子,还是耗子戏弄猫,总之,敏芝开始反击了。
电话那头明显地顿了顿,不多一会儿,林子初又一本正经地道:“金女士,我和程总在一起,如果方便就一起吃顿饭吧……”
“程总?你怎么不说和联合国主/席在一起呢?”没等林子初把话说完,敏芝便硬梆梆地截下了他的话。“林主任,我刚好钓到了一个凯子,正勾肩搭背地压马路呢,您和程总该干嘛干嘛,别扫了我的兴致……”
电话那头传来极不自然的干咳声。敏芝偷偷地笑了,暗想,这厮也有卡壳的时候。
“金女士,能告诉我你在哪儿吗?”
林子初越来越正经,也越来越执着。感到异样满足的同时,玩兴正起的金敏芝也越来越有兴致与林子初周旋。她毫不设防地报出了自己的具体/位置后,又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似的举着电话,身形不稳地走在又细又长的马路牙子上,“林主任,我终于理解了程达康,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现在呢,我要向程达康看齐,若是您对本人感兴趣,可能提前预约……”
林子初突然挂了电话,敏芝刚对着电话骂了一声无赖,一辆墨绿色的宝马越野车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