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走过的路,回到家中的敏芝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直到林子初来了电话这才收敛了悲声。
“出来吧,我在你家小区外……”
从酒店出来不过一个小时,敏芝不知道林子初找她做什么,又不想继续穿着他买给自己的那套服装,只得匆匆洗了把脸,换上牛仔裤和圆领子的休闲衫佯做淡定地出了小区。
林子初没有开他的宝马越野车,而是开着一辆深灰色的商务车很是规矩地停在小区门外。敏芝刚刚走出小区,他便开车迎了上去。
敏芝有些犹豫地上了林子初的汽车,冷不丁看到敏芝泛红的眼窝,再看看她那身从地摊上买来的衣服,林子初眼神一暗,却不动声色地道:“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哭鼻子?”
敏芝没有回应林子初,只是不自在地绞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像疯马似的连连超车的林子初,再看看他那张黑得都能拧出墨来的脸,即便心里很疑惑,因为有求于他,敏芝也不敢上赶着追问不按牌理出牌的林子初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四十分钟后,带着两分酒意的林子初居然把敏芝带进了市里的星级酒店。
看着餐桌上的鱼翅燕窝及精美菜肴,敏芝又开始不安地冒傻气了。
“林主任,你不会又让我请客吧?”敏芝瞪着依旧泛红的双眸极不自然地看着林子初。“那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只顾慌慌张张地出门,一分钱也没带……”
林子初挑眉看了看敏芝。“放心,这次是我回请的。你欠我的,我还给你记着呢。”
在瑞初酒店的时候,只有程达英吃了眼前的鱼翅及燕窝,因为谦让,程达康和敏芝那份就成了摆设。由于林子初只喝酒不品菜,连带着吴德顺那份也成了摆设。
心里充盈着满满的感动,敏芝突然感觉,林子初虽然戴着痞子的面具,却是最有人情味的一个人。心思变了,看人的眼光也变了。就算林子初笑得再痞性,敏芝也会觉得那张笑脸特别干净,特别阳光。
与程放在一起,收获的是苦涩;与程达康在一起,收获的是窝心;与林子初在一起,收获的是实实在在的感动。
只有感动才会改变生活。这种改变,程放给不起,程达康不能给,林子初却毫不避嫌地给了她!
吃完这餐饭后,敏芝的眼眸更红了。
香榭咖啡馆充满了闲逸而幽雅的浪漫气氛,林子初选了一个最为幽静的角落,要了两杯蓝山咖啡,看着紧张地搓着双手的敏芝,心底再次掠过一丝抽丝拨蚕的痛。
虽然应下程放帮敏芝规划那三十亩地,林子初的目的却不单纯。他最恨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女人,然而,他要帮的金敏芝恰好归在这一类女人里。为了程放的面子,他表面应承,暗里较劲,不曾想,几个过往下来,他不但心疼起这个女人,还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也让他惶恐。为了分清这种感觉的实质,他决定在不辜负程放的情形中彻底认清金敏芝,以便区分内心深处的那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