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己?动不动就受伤,你这身体,如何经得起你折腾?”
顾依暖扁了扁嘴,显得有些委屈:“受伤也很痛的好伐,你以为我愿意受伤啊!”
“那就好好保护自己。”
“我也想啊,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你还狡辩!”萧锦烈伸手捏住她的脸,“说什么就好好听着,多放在心上。”
“疼,好疼啊,快点放手。”
“疼就要长记性。”
“我知道了,你赶紧放开啊!”
萧锦烈缓缓松开手,见她一直揉着小脸,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暖暖……”
一见他的样子,顾依暖仿佛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打断道:“下雨了,海城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
“暖暖,我真的……”
“凌玥怎么还没回来啊,好饿哦!”
“你给我闭嘴。”总是不让他说话,萧锦烈声音严肃起来,“再打断我说话,就把你的嘴巴封起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等我说完你再说。”
“不想听。”顾依暖抬手堵住耳朵,“我不听,不听!”
萧锦烈握住她的两只手缓缓拉开,非要她听:“暖暖,你听着,就算你不接受,我也希望你听着。”深深的目光中流淌着浓浓的情意,是不可拒绝的炽热,“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喜欢我,但我觉得,我们并非不适合,或许我们很适合呢,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对上他殷切的目光,顾依暖险些被这番话感动,仅有的理智让她用力摇了摇头。
不行!不可以!
她知道他很好,很疼她。和他在一起,她一定会被他宠成一个小公主。
但是,她不能害了他!
虽然警方到现在都没有为江湛的死给一个结论,可她知道,江湛的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不管江湛是不是穆子琛杀的,那个杀死江湛的人,极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杀了他。
她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江湛。
“为什么?”萧锦烈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我不强求你有多么的喜欢我,但我们可以试试,也许我们真的很适合。”
“锦烈,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我们彼此都会很开心,为什么非要去跨越呢?”顾依暖咬了咬唇,笑的有些牵强,“如果不合适,再做朋友或许会很尴尬。难道,你希望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萧锦烈深深看了他片刻,微微叹息一声:“算了,我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这么动不动就躺医院。”
顾依暖含笑点头:“我会的。”机灵的扯开这个尴尬的话题,“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下雨天会不会隐痛?”
“不会,别担心。”
“你以后不要那么傻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差点死了。”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你傻啊!那种情况你就应该好好的,你要是受了伤,谁来保护我啊?如果那天晚上受伤的人是我,你就可以把那几个坏人打倒,然后抱着我飞奔医院,我们就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差点被杀掉。”
“是,我傻,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萧锦烈微微扬唇,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如果还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他还是会选择为她挨一刀。
因为刺伤了他,她还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刺伤的是她,也许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白宇恩的后事办在白家家中。穆纪山本不许在宅子里办百事,但周广袖非要在自己家中办,考虑到她失子痛心,穆纪山只好退让一步。
如此年纪轻轻就去了,实在叫人惋惜。
穆子琛心里虽窃喜终于除去了这个大祸害,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不顾身体还没有好全,带着乐乐去了白家。
乐乐乖乖的上了香、磕了头,起身见白羽婷面色憔悴的站在灵堂旁边,走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羽婷阿姨,你不要太难过哦!虽然白叔叔不会回来了,但他会想念你们的。”
白羽婷看了他一眼,想笑,但笑不出来。
抬眸看着穆子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意味深长。
哥哥的死,和他有关,对吧?
恨意不由自主的涌上眼瞳,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穆子琛看在眼里,但并不放在心上。
他杀白宇恩并没有歉意,是白宇恩杀他在先,他只是礼尚往来。
宅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着声音好似有许多人。
保卫室的人急忙进来通报,说是来了许多警察,把宅子大门都给围了起来。
一听说来了许多警察,众人都慌了手脚。
在众人慌乱的衬托下,穆纪山的稳重和穆子琛的冷淡显得格外突出。
穆纪山缓缓走出去,一名警官正仰首挺胸的往里走。
走到老爷子面前,亮出警员证:“警察。”
穆纪山让到一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曹警官大老远过来,不妨到屋里坐一坐。”
“不用了,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曹兵微一扬手,拒绝了他的邀请。
“曹警官这样兴师动众,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穆纪山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