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口,正好对称。”
沈怡安瞪他一眼,然后真的扑到他另一边肩头咬了上去。不过,这次力度没那么重,而且很快就放开了。
萧子腾摸了摸她的下巴,问:“牙齿疼不疼?”
沈怡安不吱声,怔怔地看着冒血的牙印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凶巴巴地吼:“萧子腾,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是还这样吓我,我就让别人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还要花你的钱!听到没有?”
她吼得实在大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捂着嘴扑哧扑哧地偷笑。
夫人实在是太可爱了,有木有?
闻言,萧子腾认真地应了一声。“好。”
沈怡安瞪着他,然后扑哧一声笑了。
霎那间,天空由阴郁转晴朗,很快便晴空万里了。
萧子腾将沈怡安拉下来,按住她的后脑勺,一口含住娇软的唇瓣,饥渴地啃咬吸-吮起来。
沈怡安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回应起来。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了。
因为沈怡安是俯身那个,所以弯腰弯的腰都酸了。她反手捶了捶自己的腰,咕哝了一句:“我的腰都快断了!”
萧子腾逸出两声低笑,将她搂紧了,抬手给她认真地按揉。
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沈怡安抓住他的大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按。“感觉到了吗?”
“会动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鼓起来了,发现了没?”
萧子腾突然喉咙一紧,一时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点点头。
对孩子,他其实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渴望。因为自己的成长经历,他其实没有什么信心去做一个好父亲。
但这孩子说来就来,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有时候,意外也是好事,至少免去了抉择的艰难,只要接受它就好。
之前知道沈怡安怀着孩子,他其实没多大的感觉,毕竟看不见也摸不着。
直到此时此刻,掌心下隆起的弧度清楚地告诉他,这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且是跟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独一无二。
“蔓蔓说,他现在一定像条小鱼一样在我肚子里游来游去。只是他还太小,翻不起什么波浪,所以我还感觉不到。不过,很快他就要大展拳脚了。”
萧子腾依然没吱声,只是盯着沈怡安看。她脸上那股母性的光辉特别耀眼又特别温柔,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沈怡安对上他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继而灿然一笑。再次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上,含着眼泪说:“我好害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幸好,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她越说越觉得后怕,眼泪又忍不住了。
萧子腾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再次被滚烫的眼泪给打湿了。那烫一直传递到他心里去,好像心脏也被烫得有些疼了。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软糯糯的嗓音,可怜巴巴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
萧子腾还能说什么,只能应着。“好。”
沈怡安松开他,往后退开一点距离,视线落在他的腿上。
“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
“不是。它没有残废,只是受了伤,暂时不方便使用。”
沈怡安松了一口气。尽管这些日子她总是想,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残了傻了都没关系。但他要是真的那样了,她的心一定会疼死。
“你真的掉到海里了吗?谁救你的?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吃了很多苦头吧——”
“嘘——”萧子腾用指尖抵住她的嘴唇。“都过去了,不重要。不说了,嗯?”
沈怡安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确实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还好好地在她面前!
重要的是,余下的悠悠岁月,她仍可以在他怀里嬉笑怒骂,安然入梦。
“走吧,推我回办公室。”
“好。”
沈怡安走过去打开门,然后推动轮椅。
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那种复杂。扫遍词典,也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准确地形容。
到了办公室门外,一个调皮的女秘书突然捏着嗓音叫:“下次你要是还这样吓我,我就让别人睡的老婆,打你的娃,还要花你的钱!”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沈怡安脸红似火,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倒也没恼。
萧子腾犀利的视线缓缓地扫过去。大家立马做鸟兽散,但还是嘻嘻哈哈地笑着。
沈怡安赶紧推着萧子腾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她就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害得我丢脸丢大发了!以后我在他们面前,威严没了,形象也没了。”
“怕什么?你可以狐假虎威。”
沈怡安瞪了他一眼,然后呵呵地笑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了,就算沦为全世界的笑柄,我也不在乎。”
她也不是那么爱面子的人。何况,这事儿其实也不算丢脸。他们的取笑也是善意的,不过是替她高兴罢了。
萧子腾摸了摸她的脸。“小傻瓜。”
“你才是大傻蛋呢!大傻蛋跟小傻瓜,正好一对儿。”
得意洋洋的语气,傻兮兮的笑。
萧子腾忍俊不禁,将她的脑袋按下来,凑上去又是一个深深的吻。
久旱逢甘露,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