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肆虐,腾飞的局势也更加动荡和严峻起来。
就像易学谦预料的那样,好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不仅质疑易学谦的权力,甚至企图将他逼走,好取而代之。
眼看着萧子腾出事已经3天了,大家心里都觉得他铁定凶多吉少了。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停地对易学谦施压,甚至话里话外地暗示易学谦就是害死萧子腾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霸占腾飞集团!
不得已,易学谦将沈怡安请回了公司,并特别安排了一次记者招待会。
“夫人,不要害怕,我们都会帮你的。”
沈怡安看着萧子腾那一帮后宫佳丽,抿着嘴角笑了笑。“我真的不害怕。”
一个人,当她别无选择的时候,她就会忘记恐惧。再糟糕也不过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此刻,对沈怡安来说,正是如此。
记者都已经在等着了。他们跟沈怡安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什么过节,却大多心怀鬼胎,来者不善。
“夫人,准备好了吗?”
沈怡安挺了挺腰杆子。“咱们走吧。在萧子腾回来前,咱们得为她守住这片江山。不管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我们都让它们有来无回!”
易学谦笑了。
“萧太太来了!”
记者们立马抓紧话筒扛好摄像机,严阵以待。
沈怡安缓缓地迈开步子。她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这样的场面,但奇怪的是,心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她总觉得身后有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等着自己,只要她往后一靠,就能安全无恙。
萧子腾,我不会放弃。所以,你也不能放弃!
“大家好,我是沈怡安,也是萧子腾的妻子。如果谁对这个身份有怀疑,可以到民政局去查证。现在,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记者们争先提问,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用心险恶。个别问题甚至已经明显属于人身攻击的范畴了。
但沈怡安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定,甚至可以说是从容。
易学谦看着她在闪光灯和话筒前轻松自如地应对那些尖酸刻薄的记者,仿佛看到了萧总。
萧总从来没有亲自开过记者招待会,但是他不管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都是这样从容淡定,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易学谦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萧总看中的女人果然不是孬种,还是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逼不知道。
“萧太太,我想请问你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一定是萧总的孩子呢?据我所知,三个月前你离开萧子腾,跟另一个男人走了,一个月前才又回到他身边。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你确定这个孩子的父亲真的是萧子腾?”
这个问题的信息量太大,用心也太险恶。
一般的女人被这么问,只怕要气疯了,动手都是小事。
易学谦紧张地看着沈怡安,生怕她当众发作。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沈怡安仍是轻轻淡淡地笑,好像人家问的是“今天你吃饭了吗”,好像那个记者就是个傻子。
“这位记者朋友,我能请问你芳龄吗?”
那记者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回道:“27。”
“其实,你刚才那个问题,我完全可以不回答的。你是个新闻记者,还是个女人,提出这种问题是不是有些过了?”
“那——”
沈怡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我还是选择回答。我也知道,不管我说什么,相信的人依然会相信。怀疑的人,依然是怀疑。可我还是想问一句,27年前,你母亲在怀上你的那段时间,极有可能也跟某个男性朋友见过面或者一起去玩过。难道,你要怀疑自己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吗?你也是女人,跟你合作的摄影师是那位男士吧?如果将来你怀孕了,你老公是不是也要怀疑你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认对得起我的丈夫,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易学谦见那个记者还想说什么,赶紧宣布:“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这里结束。”
跟这种人死磕是没有意义的,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让她没机会再开口。
沈怡安在易学谦和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现场,一直回到萧子腾的办公室。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她跟易学谦。
“怎么样?我没有表现得很丢人吧?”
“没有,夫人表现得很棒。萧总很有眼光。”
沈怡安笑了,如释重负。
“其实,我很紧张。可是,我总觉得萧子腾就在背后看着我,告诉我不要害怕。如果我坚持不住了,只要往后退两步,他就会接住我。”
易学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沈怡安也不需要他回答。她慢慢地走到落地窗边,失神地俯瞰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就像萧子腾经常做的那样。
这里的视觉效果确实好,但她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趁机这样攻击萧子腾,不就是因为他站得太高,惹人嫉妒吗?
人性之阴暗,经常会超出人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