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开?”我还真不了解这场合有多乱,因为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反正吃喝嫖赌,都沾了。”陈晓骁说到这儿立马说:“老同学,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啊!我在清风干的是推销酒水的工作,因为提成高,还有小费,所以才干这行。”
她说到这儿,连叹了好几声气儿:“其实我毕业后找了份室内设计的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还算稳定。可我妈,突然查出乳腺癌来,为了赚钱给她治病,我才会做起这份不体面的工作来。”
陈晓骁说到这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连忙说:“晓骁,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你洁身自好就没问题的。不过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吧,最近虽然稳定下来了,但还是要定期化疗,还要吃进口的抗癌药。”
她浓妆艳抹下的脸,呈现出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带的苍老感来。
我知道陈晓骁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她爸爸许多年没有管过她们母女了。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这个没钱寸步难行的社会,她一个人要承担起昂贵的医药费,得有多艰难。
我刚想说从银行卡里转点钱给她应急,贺子华却掏出一种十万的支票递到了她面前。
陈晓骁擦擦眼泪说:“你……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问你们要钱,你们别误会。”
贺子华很温和的说:“你是沈珂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四方支援,我现在手头也是有点紧,这十万先拿着给你妈治病吧。你一好好的女孩子,还是少在那种场合混迹了,赶紧辞了这工作,换一份有上升空间的事业做着。钱要是不够,你和沈珂说,我们能帮的绝不推辞。”
陈晓骁一听,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我拿了纸巾帮她轻轻擦拭了眼泪:“别哭了,你多乐观一人啊,这点小事能犯得着哭吗?”
“不是,我是真挺感动的,其实我妈病后我想过给亲朋好友借钱,但是大家都各种推脱。那些天天在朋友圈里炫富的人,一听到我要借钱就把自己形容得好像随时能去要饭的人一样,我真的是寒透了心。”
其实我特别能理解陈晓骁的心情,当初我爸妈出了车祸,我也被人追债,而且医药费都凑不齐。虽然后来我爸和我妈都没能醒过来,但是要不是贺子华及时提供了帮助,那我的处境也会异常艰难的。
我把支票塞进她的手里:“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值得哭,再哭啊,妆都要花了!”
“恩恩恩。”陈晓骁连连点头:“我不哭,这钱就当我借的吧,改明儿我赚到钱了,肯定第一时间还你们!”
“不急,不还都行的。”我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陈晓骁掏出镜子补了一下妆,情绪也算缓和了些。“对了,咱们都扯远了,你们找方程是有什么事儿啊?”
“谈合同,想让他把价格压低点,但他不愿见我们。”
“这样啊!”陈晓骁想了想说:“那你们是想拍他的照片?”
贺子华看了我一眼才说:“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们没有为难你的想法。支票和这是两码事儿,你千万别把它们混在一起谈。”
我也说:“对,你别往心里去。”
陈晓骁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也想做点什么报答你们,但是这清风里面管得可严了,手机和相机这种电子产品,是不准带进包间的,在进包房前,所有的电子产品都会被收起,只有在舞池和吧台这种地方才能使用手机。而方程,进出清风走的都是后门,而且从不离开~房间的。”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向洋突然坐直了,他瞥了我一眼,说:“我倒有个办法。”
“说吧。”贺子华蹙着眉,抬起手在桌上轻敲着。
“我给李副总打电话,让他出来接我们。”
贺子华表情严肃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你是说我和你吗?”
向洋摇摇头,把视线落在我身上:“不!是我和沈珂,我得给你借你老婆一用了。”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贺子华立马回绝了:“不可能!”
向洋辩解:“你都还没听我说完呢,怎么就否决了?”
贺子华的态度更加强硬:“因为没有听的必要!那些男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猜不到,让沈珂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贺总,贺子华,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是在谈关乎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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