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向来不和,什么时候走得这般近了?”
南宫淑妃笑道:“什么和不和的,咱们姐妹都是皇上的女人,不和也是因为太爱皇上了,总想得皇上的专宠,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女人傻呀……”
“不过现在臣妾也想明白了,于其大家伙儿天天斗气,不如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现臣妾被皇上关在这儿,出入不便,可偌大的后宫不能没有人管哪,丽妃妹妹向来聪慧,办事也很有章法,臣妾觉得由她来打理宫务,再合适不过了。皇上,臣妾可是一心为了您呀,半点没有自己的私心。”
皇帝大笑,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绕啊绕,“就算有私心,朕也准了,谁叫你是朕最爱的爱妃呢!”
这段时日南宫淑妃被罚,宫务暂时由皇帝指派的一名掌事嬷嬷在管,颇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原本皇帝也有意让丽妃出来主事,但上次她为君家之事求情,让皇帝动了怒才歇了这个心思,今儿南宫淑妃提起,皇帝便也做个顺水人情。
当然,皇帝不会相信这些女人真的会和睦相处,但她们相互争斗自己才能掌握主动,姑且看看她们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吧。
闻言,南宫淑妃忙行礼谢恩。
皇帝顺势拉她一起倒在榻上……
相较于淑妃宫里的喜笑晏晏,皇贵妃的秋芷宫便显得冷清多了。
皇贵妃生产时耗费了不少元气,直到近日才渐渐好转,但也落下了病根,稍微天气变化身体就出现不适。
皇帝到底念及情份没有苛待她,但也再没来过秋芷宫,更没过问一句半句。
这在宫人们眼里,皇贵妃无疑已经失势了。
眼皮子浅的宫人自然拜高踩低,明里暗里给了秋芷宫不少难堪;但也有精明的宫人执观望态度,毕竟琮王殿下现在前线,若他立功回京,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储君。
母凭子贵。
作为储君生母,只要不犯十恶不赦的大罪,便没什么了不得的,定能重获圣宠,复昔日荣光。
执观望态度的不止后宫,还有前朝。
龙国公作为琮王殿下的外家,自然力挺皇贵妃母子。
南宫家当然要拥护瑾王。
至于司马家,目前就没有明确表态。
但玢阳郡王依然经常在自家府邸举办宴会,参与者多是些文人雅士,举办的也多是诗会马球之类的风雅之会。
玢阳郡王还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表态:与会者只谈风月,不论政事。谁若失言,便扭送大理寺处置。
这等清雅姿态,反倒让他在皇帝面前有了存在感,在群臣心中也刷了一拨好感。
原本司马家行刺珞王之事,玢阳郡王并没参与却受了司马家牵连。
玢阳郡王太无辜了。
便有大臣举谏玢阳郡王担任此押送粮草的督运官。
因着前线战事吃紧,三路大军已奉命西征,粮草也早已筹备齐全,但押送粮草的人选迟迟未定,此刻这一提议,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很快便得了不少大臣的附议。
皇帝略一考虑,当场拍板,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