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三十多岁的女人,撒娇卖萌也不显恶心。
偏偏皇帝还挺吃她那套,右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好,乖乖坐在朕边上,看朕如何大杀四方!”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宽大的袖袍一甩,熟练地在桌上玩起麻将来。
以前他是不喜欢这项娱乐的,但后来发现女人们一旦玩起这个便容易上瘾,也就没了多余的精力干别的坏事,往往一些寻常的口舌之争,在这项娱乐中就能得到和平的解决。
他也就乐此不疲了。
皇帝一上桌,宫女们哪敢真赢他的钱,趁南宫淑妃去给皇帝准备吃食的时候,个个争相向他献媚。
皇帝颇喜欢这种感觉,偶或在桌下捏捏她们的小手,撩得她们个个面红耳赤,如喝醉了酒一般。
不远处的南宫淑妃暗里咬碎了银牙,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地端着托盘过来,温顺地坐在皇帝身边,用小银匙舀了冰镇的雪梨水喂给皇帝喝下。
身为皇帝,哪有不好色的。
南宫淑妃自知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又不像姜氏那般能得皇帝的心,只得时常挑些美貌的宫女放在自己宫里,为自己笼络皇帝。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管用。
皇帝时常在她的宫里临幸宫女,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善后之事便得她做了。
皇帝喜她的“善解人意”,自然对她更看重几分。
原本她与司马德妃的位分相当,但论及在皇帝面前的宠爱,司马德妃可远远不及她。因此即便在姚贵妃一事上司马德妃受了委屈,皇帝也并未对她过多关怀。
果然,不多久,皇帝便通吃三家,赢了个盆满钵满,在一众宫女的唉唉叹声中揽着南宫淑妃去用午膳。
膳后,南宫淑妃借口午睡,先行告退了。
皇帝独自一人在园里闲逛,“恰巧”碰上在园里摘花的蕊珠。
蕊珠半推半就,被皇帝搂抱着去了边上的假山洞里……
一番云雨后,皇帝一脸餍足地离去。
半刻钟后,满脸潮红的蕊珠爬起来略微整理了衣裙,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暗中观望的红杏朝她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径自回去禀报南宫淑妃。
南宫淑妃一边喝茶,一边听着红杏的禀报,面色淡淡,“照就,把煎好的药给蕊珠送去。”
临幸可以,但绝不能留下子嗣。
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
红杏应声是,转身告退,与正要进门的瑾王碰个正着。
若以长幼来论,瑾王排行三。除了已薨的太子及受司马家牵连的玢郡王,他应该是最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人选,但无奈有个比他更优秀更得宠的老四,他的机会便少了许多。
以他的身份地位,由不得他不肖想那个位置。
这一点,他们母子早就达成了共识。
南宫淑妃被软禁,按理是不能随意见外人的,但这个外人若是自己儿子,且已经得到皇帝的许可,自然是可以见的。
母子俩相见,外人自不便在场。
红杏见了礼便再次告退。
南宫淑妃已经笑盈盈地起身,拉着自己儿子左看右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