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头疼,
君熠然哭笑不得,暗暗叹了口气,“不用公主殿下提醒,在下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做有辱身份的事,还请公主殿下放心。”
同样的,“有辱身份”四个字也咬得极重。
他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
苏璟妍被怼了回来,一点也不动怒,“既如此,三公子请自便。”
说罢唤来侍女,姗姗地走了。
君熠然站在原地,独自欣赏了一会风景,才心情复杂地回到住处。
……
马车里,姜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君老三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苏璟妍目光一闪,眉间涌上笑意,“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被我怼回去了。”以往跟君熠然斗嘴,自己从来没占到半分便宜,今儿算是例外。
果然,身份变了,连他也不得不谨慎以待,在自己面前言行不像昔日那般放肆了。
姜氏却不这样以为,君老三是何等人,能让他服软的人这世上根本没有,他今日这般放低身段,自然是有所图的…
罢了,暂时也顾不上他,只要他不再招惹阿妍就行。
母女俩刚一回府,便接到皇帝的旨意,要二人即刻进宫一趟。
圣命不可违,姜氏只得应了,回房按品大妆了一番,携着阿妍坐进了前来接送她们的皇家马车。
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无私,皇帝宣她到秋芷宫见驾。
姜氏嘴角撇了撇,不屑地弯了弯眉毛。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只是不知他这回装的什么鬼……
皇贵妃临盆在即,陪在皇帝身侧与姜氏寒喧了几句后,便借故累了回寝殿歇息了,走时支开了殿内的婢女。
苏璟妍也在姜氏的眼色示意下请退。
大殿里顿时便只有他们二人。
姜氏着了一品诰命的朝服,正襟端坐在下首,看向皇帝的目光平和宁静,“皇上特召臣妇进宫,不知有何要事?”
一句臣妇,彻底划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皇帝想要说的话生生憋回了肚里,灼灼凝视她一刻,才道:“朕接到密报,玉城之乱,的确有当年武神军的旧部参与。”
姜氏哦了声,眸光一闪,面色依然平静,“那皇上召臣妇来,是觉得这事是臣妇所为?”
被她说中心事,皇帝面上涌现刹那的尴尬,很快恢复如常,“朕只是问问…毕竟你在玉城生活多年,你知道的肯定比朕知道的多,朕想多了解一些,以便查明真相,不想再冤枉了他们。”
“臣妇什么都不知道。”姜氏硬梆梆地顶了回去,“臣妇只是一介妇人,且还是戴罪之身,又身患旧疾,躲避尚且来不及呢,又怎可能到外招摇?”
睁眼说瞎话!
既然没有跟武神王的旧部联系,那赵轶呢?
他当年可是武神军里的好手,更是苏战的亲信,他明明一直在你身边…
不过这些话皇帝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并没说出口,“既如此,那这中间必有内情,待朕查明真相,再找你说话。”
闻言,姜氏立马站起身来,朝皇帝福了福,“那就多谢皇上了…当年武神军是亡夫一手组建的,只鼠疫一劫,便死伤十之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