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妇人问道:“姑娘好些了罢?”
翡翠点点头,起身下地站稳后朝那妇人福了万福,“已经没事了,多谢婶子搭救!”
妇人摆着手,嘴里轻吁口气,“没事就好…”又看着她道:“老身姓庞,是这茶楼的掌柜,您可不能在我的茶楼出事,老身负不起这个责任。”
说罢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几名衣饰特别的青年男女身上,“你几个,胆子未免太大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说吧,是公了还是私了?”
那几名男女神情倨傲,原本也没把这事儿当一回事,何况也并不是有心推她落水,现见人安全无恙,更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然此刻听这妇人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行凶,推人落水,还问要公了还是私了…
这是要为这姑娘出头了…
几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男子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大婶这话严重了,失手而已,我等并未有心推她落水。但这姑娘到底受了委屈,我等愿意赔她银两。说吧,要多少?”
最后一句是对翡翠说的。
在他看来,翡翠既是苦主,又只是一名卖唱的艺伎,愿意赔她银两她肯定乐不可支地接受。若不是不想惹麻烦,他其实连银两都不打算赔的。
妓、女嘛,下等的货,死了也没什么,何况人还好端端地,一丁点儿事也没有。
谁知翡翠并不买他的账,抬手擦掉眼角的泪,上前一步看着他冷冷道:“莫非到了此时,公子还不承认是你等错了?”
“本公子何错之有?不过让你陪阿福公子饮杯酒而已,你一个妓、女,装什么装?让你陪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男子极其不屑地道。
翡翠道:“妾身虽是风尘中人,但向来卖艺不卖身。妾身不陪酒,那是妾身的意愿,你等强人所难,妾身不喝便要强灌,强灌不了就将妾身推入水中…”说到这不由得冷笑,“公子身份高贵,但人格未免低贱,实在令人不耻!”
原本四周围观的客人有意散去,这会儿见那茶楼掌柜有意替那姑娘出头,又见那姑娘也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而对方态度傲慢,从衣着服饰看也不像淮城本地人,甚至不像大綦人,所以便都纷纷留下看个究竟。
翡翠这番话这番态度,顿时将那男子激怒,其他几人也纷纷露出怒容。
被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妓、女说人格低贱,令人不耻,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天大的侮、辱…
那男子气得大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翡翠挺胸抬头,潋滟的眸子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们人格低贱,令人不耻!”
男子顿时暴跳如雷,刷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颤颤直指翡翠的胸口,“你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杀了你!”
翡翠毫无所惧,轻蔑道:“你这个西凉驴,有胆就杀了我!”
西凉驴一出,四周的民众顿时意会过来,原来这几个是西凉人!
那几个西凉人被她这句西凉驴骂得彻底失去理智,纷纷拔出剑来。
男子的长剑更是毫不留情地直直朝前一送。
翡翠闭眼。
围观的民众不由一阵惊呼。
“啊——”
“放肆——”
“太过分了——”
“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