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好象是从设计龙家人进密室开始的…
……
这场大火,几乎烧毁了大半个柳叶胡同,也波及到离此不远的槐叶胡同。
不过,朱九的住处并未受到影响。
但他并不开心,相反还很烦燥,不安,恼怒,郁闷。
琴弦在他手指下被胡乱地拨弄,发出刺耳单调的声响,但也并没缓解他心里的苦痛…
信手一推,那张伴随他度过不少年头的古琴啪地掉地,瞬时摔成两半,琴弦颤颤,发出丝丝的悲鸣。
朱九怔怔看着那张古琴,心里涌上悲凉还有绝望。
在这悲凉绝望中映出一个明眸皓齿的人影,或陪他下棋的瞬间,或困泛之后的熟睡,或与他同被而眠的夜晚,或与他同车而行的惆怅…
往事一幕幕重现,那些或美好或伤感的片断…
“阿妍,你不能这样对我!”朱九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墙壁上,伟岸的身姿顺势滑到墙角,双手抱着头几乎要哭出来。
良久,才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狠戾,嘴里喃喃,“好!既然如此,索性现在就杀了他,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转身冲出门去。
院里福伯担忧地看着他,“公子,这么晚您要去哪里?”
“我要杀人。”朱九恨声道。
福伯吓得脸色一白,忙疾步过来拦住他,颤声道:“您要杀谁?您又要去杀谁?”
朱九咬着牙不吭声,额上青筋暴起。
“老奴不许您去…”福伯说罢又禁不住老泪横流,咚地跪在他面前,“公子,您不能再去冒险了,上一次,上一次就差点要了您的命…您…您要真有个好歹,老奴如何向朱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福伯,我,我心里难受…”他蹲下身来,双手搭在福伯的肩头,闷闷道。
也只有在这个老人面前,他才能流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吐露心底的心声。
福伯叹了口气,道:“是为了那个姑娘吧。”
朱九没有说话。
福伯蹙紧了眉,叹气道:“公子,听老奴一句劝,忘了她吧…您和她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朱九仰起头问,像任性的孩子。
福伯摇摇头,叹息一声,“您和她有缘,却没有份。老奴承认她是个好姑娘,可她并不算聪明,您跟她在一起只会被拖累,就像上次,若不是为了她,您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险…”
“可也终归是她救了我,她对我有情!”朱九激动地道,“我还见过她的母亲,那是位聪明睿智的妇人,她说过她会帮我…”
“她的话您也信?公子,到了此时此刻,您竟然还如此天真?”福伯满脸的讶然,说话的声音拔高了许多。
“我信…”朱九看着他道:“福伯,你应该知晓,当年若没有苏战手下留情,我不会活到今日。”
“那又怎样?终归朱氏的大仇,与他苏战脱不了干系。她是苏战的女儿,就这一点,公子您就不该招惹她,您竟然还去见苏战的妻子…”
福伯说到这里,又是慨然一声长叹,末了道:“公子,老奴此生,只愿您活下去,平平安安到老,为朱氏一门留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