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延圣帝此刻对着虾仿佛起了几丝兴趣,许内侍见状便上前来学着婠婠方才的动作剥了一只呈给延圣帝。
在婠婠的记忆里,还没有谁可以扛得住麻辣小龙虾的魅力。此刻,眼前的这位九五之尊也没例了外。
婠婠见他爱吃的很,变就知道这明路是顺顺利利的过了。她当即告退而出,向着她的小龙虾飞奔而归。
延圣帝颇爱这浓厚香辣的滋味,又见许内侍剥虾壳的动作也觉很是新奇有趣。便就自己动手剥虾,令人取了酒水来,唤了许内侍坐下一起用。
两人对坐着剥食了一会儿,许内侍便道:“官家今日的心情大好。”
延圣帝笑呵呵的晃了晃手中的虾子,“玉虚道长说的契机,如今仿佛见到些端倪了。从前我常想着,若是程文重留下的那些手段还如当年,今日的大宋必非如今的局面。那个契机许就是与程文重有关。”
许内侍笑道:“是了,今日明大人可不就是揭了这东西的谜底。”
延圣帝又是一连剥了几只虾,这鲜美灼热的滋味压不下他心中的激荡,反倒将那股激荡刺激的越发强烈。他几乎要忍不住做些什么来促使那契机的完成。但他也知道,既是注定的契机那便不好强行插手去改变什么。
许内侍见他心情好便就引着话题多聊了一阵。几盏酒下腹,延圣帝的兴致越发浓起来。他看了看食盒中余下的那些虾子,笑道:“咱们两个老东西倒还是能吃的很。明日叫子敬再多送些来。”
延圣帝发了话,一旁伺候着的小内侍们便就机灵灵的往秦王府去传口谕。
当这道口谕传到秦王府时,秦王夫妇刚刚送走了婠婠和凤卿城。当然,一同送走的还有几大筐鲜活的小龙虾。
抬出竹筐时漏下的水迹还未干透,传口谕的小内侍便就到了。
秦王夫妇接了口谕,打发走那位小内侍,又嘱咐了今日炒制虾子的厨娘捞虾准备后这才得了时间坐下来说话。
“王爷可注意到了,表弟和表弟媳两个似乎真的有情。”
秦王很是诧异的看了看自家的王妃,“星儿怎么也信那些流言。”
秦王妃将他的惊诧看在眼中,笑着道:“王爷不信?我本也不信,可你看看他们今日那样子。一个人的眼神许是可以装出万般的变化,却唯独装不出个情来。”
秦王笑起来,“那小子惯来会装的。你忘了你那时跟你哭可怜的劲儿,待你说不计较了,即刻便就换了副嬉皮笑脸。况且,若恒之真的对明总捕有情,又怎么会套着她来剥虾。”
“这世间有一万对夫妻便就有一万种的相处之道。”秦王妃颊畔的酒窝越发的深起来,“我却是觉得,若无情恒之也不会这般行事。”
秦王细细的想来,颇觉秦王妃的猜测很有些可能。依照凤卿城那性子,他该对婠婠客气到底,必要时甚至还会狗腿到底。如何会这般的不正常,竟就使着心眼儿的躲起懒来。
若真如秦王妃所猜的那般状况,一切也就都合理了些,尤其是那副震的他目瞪口呆的场景。
秦王揉了揉额,甚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