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小姐,你从哪里看出他面有愧色?”德亲王没看出什么,看向云浅月疑问。
“这是一种埋藏很深的细微表情,若是德亲王不信的话可以扒开他眼皮看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处此时是有愧色的,一个人的眼睛最是骗不了人。”云浅月道。
德亲王闻言上前一步,伸手扒开那名仵作的眼睛,果然见眼中隐藏着愧色,他松开手,赞服地对云浅月道:“浅月小姐比一般仵作都要厉害,老臣以往真是眼拙了!”
“德王叔,月儿是有才华的,眼拙的不止是你,天下多的是人都如是。”夜天逸一笑。
“浅月小姐深藏不露,老臣惭愧。”德亲王点头。
云浅月不置可否,她是深藏不露?不过是迫于无奈伪装而已,不再说话。
“七皇子,如今仵作已死,显然这是仵作所为,你看……”德亲王看向夜天逸。
“德王叔,下令彻查!查明仵作来历,或者这两日都与什么人有过接触。”夜天逸看着已死的仵作,一字一句地道:“一查到底!”
德亲王点头,对身后两名官员吩咐了一声,两名官员领命,立即下去查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进宫禀告父皇,你随我一起还是……”夜天逸询问云浅月。
“你自己进宫吧,告诉皇上姑父,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查吧!我这几日很累,想回府休息。”云浅月用衣袖遮住头顶的日头,有些无趣疲惫地道。
“你身体不舒服?”夜天逸关切地看着她,伸手去把她的脉,“我看看!”
云浅月站着不动,任她把脉。
夜天逸眉头皱起,“这么长时间了,你身体居然还如此虚弱,这样下去怎么行?走,我送你回府!你是该好好休息。”话落,拉上她就走。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云浅月甩开夜天逸,淡淡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么短的路自己能回得去,况且这件事情的确非同小可,皇上姑父应该尽快知道。毕竟还有几日就五十五大寿了,京城如今时常有事情发生,乱麻至此,可是不利。而且如今夜天煜掌管了西山军机大营,夜天倾又有丞相府支持。你虽然拥有整个北疆,但是毕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你因为我而得了皇上姑父的不喜或者忌讳,那么你就麻烦了。”
“月儿……”夜天逸闻言眸光带有喜色地看着云浅月,“你是在关心我。”
云浅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天逸,作为朋友,我自然对你关心。”话落,看到他暗下来的脸,不再理会,牵过马缰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离开了刑部门口。
夜天逸看着云浅月离开,俊逸的容颜忽明忽暗。
“七皇子,一个女人的心里若是没有你,就好比一块巨石,坚硬无比,任你风吹雨打,它也屹立如初。”德亲王对夜天逸道。
“德王叔,风吹雨打不成,那么烈火焚烧或者巨斧劈砍呢?会如何?”夜天逸轻声问。
“那么巨石就不再是巨石了,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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