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恐怕不会让你轻易脱离皇室的掌控。”夜天倾盯着云浅月的侧脸,“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你爱的不是景世子,而是七弟的话,你当该如何?”
“不可能!”云浅月果断地反驳。
“若是有朝一日景世子倾覆了这天下,你如何选择?还和如今一样爱他?”夜天倾又问,“不不喜宫里吧?那换成容景你会不会喜欢?为他委曲求全?”
云浅月脚步一顿,“夜天倾,你的话太多了!”
“我说的未必不会成为事实。”夜天倾道。
“别忘了你是太子,如今这个江山是你夜氏的。若是被你的好父皇听到这句话,你如今就能断头。”云浅月警告。
“我心中清楚我这个太子也就是再能做几日而已,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不会是我的。”夜天倾语气一暗,有些森然,“我斗不过七弟,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这些年他只身在北疆我都未能将他杀了,如今他回了京城,我又能奈何得了他?”
云浅月挑眉,“既然斗不过,那你为何还要急急赶回太子府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我自从出生就是太子,如何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即便在父皇眼里我无能,不够执掌这天圣江山,但我也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让父皇废了我。”夜天倾阴沉地道:“他想要废了我这个太子,轻易地给七弟,也没那么容易。”
云浅月不再说话,她一直认为夜天倾愚蠢,原来竟然也不是那么愚蠢。
夜天倾看了云浅月一眼,垂下眼睫,也不再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多时,来到太子府,隐隐听得太子府有吵闹的人声,云浅月带着夜天倾翻越高强而入,隐在一株浓密的桂树上,眯起眼睛道:“怎么样?你父皇知道你失踪了吧?如今没回宫,就在太子府命人找你呢!”话落,她看向老皇帝所在的那一处,又道:“那座院子是你的侧妃的院子吧?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是你找人易容成的太子侧妃?”
夜天倾沉着脸点点头。
“看来如今暴露了。”云浅月道。
夜天倾沉默不语,沉着的脸色更为难看。
云浅月看着那处院落门口,老皇帝一身明黄的身影和容景一身月牙白锦袍的身影尤为显眼,夜天逸、秦丞相、德亲王、孝亲王等人都在。她想了一下问道:“你的酒窖在哪里?”
夜天倾偏头看向云浅月。
“我帮你一把。”云浅月微眯着眼睛,淡淡道:“凡是让皇上姑父不痛快的事情我都愿意做,他想废你,我就偏帮你。”
“也不见得是全帮我吧!若是七弟做了太子,又有整个北疆,那么依照他对你的执着,你和景世子的日子怕是不太顺利。”夜天倾道。
“你也不傻。”云浅月笑了,拉着他向太子府后院的酒窖而去。
夜天倾不再说话,跟着她。
绕过太子府的隐卫来到酒窖,云浅月出手点昏了看守酒窖的两名侍卫,拉着夜天倾进了酒窖,对他道:“现在就喝一坛酒,我将你埋进酒窖里。”
夜天倾看了她一眼,也不询问,依照她所说,搬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云浅月一脚踢翻了两个酒坛,酒坛的酒水洒出,泼了夜天倾一身,她又抬脚将他踹倒,对他道:“望春楼是他命令你去的,借你之手杀娇娇,为了我和冷邵卓彻底反目为仇,云王府和孝亲王府彻底决裂,想借冷邵卓的手杀我,所以,给你身上染了紫草,他最有可能。”
夜天倾抱着酒坛躺在地上看着她,眸光泯灭。
“太子侧妃染了紫草死了之事他也许心里明镜,不过正好借此让你失了凤老将军府的支持,同时废了你,扶夜天逸上位。如今你能做的,就是将望春楼那日的事情说出来,他是你的父皇,你做了二十年太子,他心里多少会为算计你有分毫愧疚,哪怕半丝,也足够。二就是以退为进,求他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你让位给夜天逸。”云浅月继续道。
“这样有用?”夜天倾嗓子有些沙哑。
“能管一半用。另外今日有容景在,他出手帮你的话,你的太子位置就能保住。”云浅月听见有人向这里来,扔下一句话,足尖轻点,出了酒窖。也不想留下来看戏,很快就出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