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不知道他再次出发前往巴伦支海,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欧洲不像国内那么秩序井然,搞得神代与鹿岛在境内极为被动。
在这里,谁都不是主场,只要你舍得花钱,可以将整个组织的人都运送过来,而且还不用担心昆仑、九州主场作战的优势。
当然,最兴师动众的仍旧是北美时间行者,他们与昆仑的韬光养晦不同,已经出现了非常庞大的时间行者组织,将触角伸进了社会各个角落。
这次,针对庆尘的追杀堪称时间行者的史无前例大联动。
而这次被针对的主角,似乎对此还一无所知。
当然,追杀者们也不知道,庆尘压根就没有去巴伦支海……
按照正常的思维惯性来看,捕蟹船回到港口卸货后,再次出海肯定还是出去捕蟹的,这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庆尘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返程的路上他跟张俭打听了很多关于北欧时间行者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这里最大的势力就是‘未来’组织。
其次才是九州、鹿岛、神代。。
在所有信息中,唯一让庆尘感到意外的是,‘未来’组织对表世界的影响力,竟然已经可以驱使驱逐舰在海域上横着走了。
所以,庆尘当即决定改换线路。
他这次来北欧是为了找暴风天,只有暴风天才能搅出30米的巨浪。
但这个季节并不是只有巴伦支海才有暴风天,格陵兰海照样有。
所以庆尘说服张俭改道去格陵兰海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至于那些人能不能打得起来,何今秋有没有实力把神代、鹿岛团灭在巴伦支海上。
庆尘压根就不在乎。
按照老约翰的计划,他们将在奥斯陆短暂停留,然后向格陵兰海域进发。
张俭没问庆尘要做什么,因为庆尘把船租下来了……
不得不说,张俭是一个相对厚道的人,之前那一趟的帝王蟹已经足以让北极号度过今年。
明年的捕蟹船维护费、港口管理费、牌照使用费全都齐了,所以这位船长认真思考了很久,便对庆尘说:“今年是因为你们,我才找到黄金蟹场,但我觉得这并不是我自己的劳动所得,所以受之有愧。明年,我打算重新开始,像你说的那样认真研究如何当一名合格的船长,这样才符合父亲所说的自由与冒险精神。你们只需要抛出上一趟的收获,然后把尼德普和老约翰应得的钱支付了,不需要再给我支付额外的船租。”
庆尘心说,跟浪漫的理想主义者打交道……真省钱。
所以,实际上庆尘只给老约翰和尼德普一人支付了3万欧元,就成为了北极号的临时船长。
庆尘悠闲的坐在甲板上刷着手机。
老约翰在驾驶舱里掌舵,在驾驶捕蟹船方面,他肯定不如张俭。
但毕竟这里是近海,他这位二十多年经验的老水手足以应付。
此时,张俭站在甲板上,看着刷手机的庆尘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庆尘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在租船。”
张俭:“???”
这次,连秧秧都疑惑了。
还租船?这不是有船了吗。
张俭疑惑道:“你是嫌这艘船太破了?想租一艘新的?”
“不是啊,”庆尘淡定说道:“我是租给别人,租给同样要去格陵兰海的人……”
张俭当场差点吐血了:“几个意思,我租给你,你再租给别人?”
“对啊,现在船是我的了,我租给别人怎么了,”庆尘疑惑道:“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啊。你们这里肯定也有租房的二道贩子吧,二道贩子先把房子租下来,然后转租出去……一个道理。而且,我只需要抵达格陵兰海就行了,不介意有人顺路。”
反正船出了公海就没什么信号了,他也不怕有人向神代、鹿岛、未来举报他没去巴伦支海。
谁能想到他不仅没去,还把船租给别人呢……
“找到了,同行6人,4男2女,前往格陵兰海域扬马廷群岛,”庆尘说道:“这和咱们是顺路的。”
张俭怔怔的问道:“租金多少啊。”
庆尘坐在甲板的蟹笼上咧嘴笑了笑:“7万欧,提供简单食宿,7天时间。不过,要帮他们抬一些设备和行李,而且要按照他们的指示前进。而且,咱们还要签保密协议。”
张俭呆立在甲板上,这货竟然又反过来赚了1万欧?!
事实上,租船远航的价格要比这个低,另外还要帮忙抬行李、设备什么的,这等于是把油费、人工、食宿,全都包含进去了。
秧秧看了庆尘一眼:“这群人不太正常吧?”
正经租船的人,哪里会给这么高的租船费用只为了可以指定航线?而且,还要签保密协议。
庆尘笑道:“肯定不正常啊,不然我怎么收回本钱呢。”
秧秧挑挑眉毛:“你在哪里发布的租船信息?”
庆尘说道:“暗网的偷渡频道。”
秧秧无力吐槽了,在暗网的偷渡频道发布信息,来的乘客能正常才鬼了!
难怪庆尘这艘破北极号,能收到这么高的租船费用!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暗自思忖对方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骚操作竟然这么多。
眼瞅着张俭现在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估计什么自由与冒险精神也要在旅途中被击个粉碎。
不过秧秧有些疑惑:“如果只是到扬马廷群岛的话,并不涉及偷渡这方面的事情啊,有点古怪。”
“管他呢,万一是一群特别不正经的,那就扔到海里去换一批乘客!”庆尘笃定的说道。
“等等,你这包搬运行李设备的业务,不会把我也当劳动力算进去了吧?”秧秧挑挑眉毛。
庆尘想了想说道:“朋友就应该同甘共苦啊。”
“你够了。”
事实上,秧秧知道庆尘为什么要在暗网发布这则信息,首先在其他地方发布,你要提供船只的各种证件,但暗网却是不用的,偷渡船不能知道偷渡者的信息,同时也可以向偷渡者隐瞒自己的信息。
这样,就避免被人发现北极号并没有前往巴伦支海了。
而暗网内,有将近一大半人都是犯罪分子,庆尘如果要黑吃黑干脆将乘客扔进大海,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庆尘要做也只是把租船的成本收回来而已……
庆尘回头看向张俭,此时的船长人都已经懵懵的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件事情。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并问庆尘:“北极号的宿舍是上下铺,只能供8人住宿,其中船长室倒是可以提供给租船的两名女性,我也去住宿舍。但咱们加起来是5个,租船的是6个,还有一个没地方睡觉啊。”
庆尘笑道:“没事,我不用睡觉。”
秧秧说道:“我也不用睡觉,这样还多出一个位置。”
张俭:“……牛批。”
这俩字,他是用中文说的,也是他为数不多会说的中文。
事实上秧秧还是需要睡觉的,只不过她在荒野上待得久了,所以不是很讲究,在哪都能用力场稳住身子睡一会儿。
一点也不矫情。
其实,如果不是怕吓到张俭他们,她可能会直接跑天上去睡觉,反正力场构成之后雨也淋不着她,还不会随着船身乱晃。
……
……
一天之后的巴伦支海域上,阿尔卑斯号的克雷格在坐标指引下,重新来到黄金蟹场。
事实证明,北极号今年找的位置极好,就算它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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