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丑陋,跟侯爷已绝无可能。加上最近夫君生意不顺,被人追债,奴婢不能眼看着他被人逼死,走投无路之下,就想着利用这事来赚点钱。奴婢知道张大亮缺银子,主动找了他,帮奴婢找到证据,打算合起火来讹诈白夫人一笔银子。”
“没想到,奴才们还没来得及,就被侯爷抓了个现行!”张大亮哭着跪倒在地:“侯爷,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傅行健没说话了,他目光出神的顶着自己跟前的茶杯,眸光中转过几道光,终于归于一片幽深。
背叛他的人,统统要付出代价!
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跪地的张大亮和文柔,语气甚至算得上是温和:“你们起来吧?文柔,你夫君欠了多少银子?”
“连本带利,一共一千一百两。”文柔忙回话。
傅行健点了点头,伸手在书桌的抽屉里翻了翻,抽出三张五百面额的银票递给她,随即又用威严的声音道:“这里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你拿去还债吧!从今以后,你知道怎么做吗?”
“奴婢多谢侯爷!侯爷放心,这件事一定会烂在奴婢的肚子里!”文柔双手捧过银票,含着泪欣喜极了,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年少时期最美的梦,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无尽的感激,眼波里也带出痴痴的爱慕之色。
傅行健又看向张大亮,眉头下意识的蹙起:“至于你……”
“侯爷,饶命,饶命啊!”张大亮恐惧极了,连连求饶。
傅行健冷哼了一声,才道:“从明天开始,将手里的事情放一放。侯府在乡下还有一座园子,你去那边做个管事的吧。”
张大亮死里逃生已然侥幸,双手捧过从书房中翻到的纸,递交给傅行健。
傅行健展开看过,原是一叠书信,当先几张纸是言语露骨的情书,字迹熟悉,确实是白氏的手笔。最后一张……傅行健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紧咬的牙关让他的下巴线条更加冷硬,才让他忍住没撕掉这东西。
这最后一张纸上,写的是傅容慧的生辰八字,在最后,由傅阅亲自题字,为两人的骨肉取名傅容慧。
当年白氏生了傅容慧,因不是男孩子,傅行健的希望落空,对白氏和傅容慧也没怎么太上心,直到三朝缓过神来,才过问孩子的名字,那时候白氏脱口而出:“就让容慧吧!”
原来,这名字竟是这么来的!
傅行健握紧手中的纸,将这纸条揉做了一团,摆了摆手,这才让张大亮和文柔自行出去了。
这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转角,傅行健便唤了侍卫进来,阴鸷的目光落在那两人的身上,他低声吩咐:“你去帮我办两件事,记住,动作要快,要干净。”
两个侍卫凑过来,他便低声吩咐了几句,看着侍卫拎着刀追着那两人而去,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还有两个人呢……
傅容慧,白氏……
傅行健眼角露出狠毒的光彩,这两人,他要留着慢慢折磨。她们都是那样丑恶,一个给他戴了十五年的绿帽子,一个骗取了他的宠爱十四年,他谁也不会放过!
对,还有傅阅!就算他死了,他也休想有什么好结局!
此时此刻,傅行健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些人身上花过的心思,就觉得灼心的痛。尤其是傅阅,他曾经那么相信傅阅,此时只觉得那些兄弟情义都在嘲笑他的无知,让他怒火中烧。还有白氏,当年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失去了苏绾?
苏绾……
一想起这个名字,傅行健的神色就变得复杂了。他揉着额头,突然觉得一股疲倦感从脚底蔓延,须臾之间就让他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傅行健瘫倒在书房的椅子上,一句呓语一般的低喃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绾儿,这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当年做错的事?”
没人能够回答他,他独自一人倒在书房,前所未有的孤独起来。
就在傅行健凄风苦雨之极,潇湘院中的傅容月已得了消息,知道一切顺利,她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回过头去,只见一身血污的绿芜从窗外跳了进来,笑着说:“小姐,一切都办妥了,那个侍卫还以为自己杀掉了文柔,已去追杀张大亮去了。”
原来,刚刚在书房中与张大亮一唱一和的人,竟是绿芜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