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我家的信鸽就能找到。它们都很聪明,是专门训练过的,闻着味道就能找到你。以后咱们可以写信,就是信鸽怕是要累着啦!”
言下之意,她会经常给傅容月来信。
傅容月也点了点头,只见她又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傅容月,笑得眉眼弯弯:“抢了你心爱的东西,这个算是我的歉意,你一定要收下哦!”
傅容月打开看了看,是一对金丝碧珠耳坠,一看就价格不菲。
白芷柔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她竟完全不知道!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当即笑道:“好,那我就收下了。等你有时间来京都,我也回赠你一份礼物,你一定不能推辞!”
“一言为定!”白芷柔重重点头,挥了挥手,这才放下帘子。
傅容月正要吩咐马车启动,她忽而又挑起帘子,看了看傅容月的脸,犹豫了一下才说:“月儿,等我回了家,我一定求着我爹给你研制一种药。我觉得……你脸上那些藤蔓,好像不是胎记。似乎是……中毒!我爹医术很高,说不定,他能医好好。不过,他这个人可讨厌了,人特别傲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说话!”
“真的?”傅容月这一次是吃惊不小,她早知脸上的胎记是中毒引起,前世梅向荣研究了好几年,也没能医好她,白家真的能做到?
不过,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到,怕也只有神农白家了吧?
白芷柔连连点头,傅容月答应了她,她就显得很开心,这次终于道别放下了帘子,乖乖回神农岭。
帘子一放下,傅容月立即就在心里默念:“把白芷柔移动到旁边的马车里。”
镯子的神奇功能再一次显现,脑中华光一闪,白芷柔已坐在了另一辆马车里,而她本人毫无所查。
傅容月这才吩咐车夫启程,两辆马车并排出了城门,到了城门口,却一东一西往两边跑去。
车夫得了吩咐,一刻也不停,很快就在城外消失了踪影。
王柏桓带着家丁看着马车离开,立即也雇了马车奋起直追。到了城门口,他们傻眼了,两辆一样的马车,两个不同的方向,人到底是在哪一辆车里呀?
几人一合计,往西是密林,平时少有人际,那少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又看着面生,只有往东有几座城镇,指不定是从那边来的。当即一咬牙,往东边追了过去。
他们一心扑在白芷柔身上,没注意城楼上的傅容月满脸嘲讽:“就这种猪脑子,还想着奸淫掳掠,京都是没人了吗?”
略一沉吟,傅容月笑了起来:“说起来,户部尚书是魏明春的人吧?”
“是。”梅琳点了点头:“王源早年落魄时,曾得大殿下提点,大殿下对他有知遇之恩,做了大官之后,自然对大殿下感恩戴德,归入大殿下麾下效力。”
“让绿芮将王柏桓当街调戏民女的事情捅给魏明钰,相信以魏明钰的厉害程度,他一定能挖出王柏桓做过的那些好事的。到时候,户部尚书就不需要咱们操心了。”傅容月轻轻敲击着护栏,喃喃自语:“魏明春想必很信任王源,王源嘴巴再硬,能硬得过刑部的烙铁吗?拔出萝卜带出泥,看样子,我也不用费心送什么礼物给魏明玺了。”
梅琳似懂非懂,只觉得自家小姐真是聪明,比京都大多数公子哥都强,暗暗点头,将她说的都记了下来。
一回到府中,梅琳就忙着传话去了,傅容月看了一会儿书,终于等到了梅珊回来。
梅珊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一进院子就急急的灌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子,就倒豆子一样的吐了出来:“小姐,你猜奴婢都看到了什么?太出人意料了,简直是奴婢活这么久以来看到的最大的笑话,说出来,你一定不信!”
她下午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吃惊了,她实在是憋不住了,非说不可。
“难道……白氏去祭奠的人是傅?”傅容月本是微笑听着,笑着笑着,她的心猛地一颤,一下子想到这个可能性,豁然就站了起来。
这下,轮到梅珊目瞪口呆了:“小姐……你也去看了?”
这就等于是承认了白氏确实是去祭奠傅阅的。
傅容月摇了摇头,一开始就是她糊涂了,没往傅家这边想。
其实仔细想想,白氏嫁到傅家这么多年,很少回娘家,娘家那边又有什么人值得她这么大热天的着素服专门祭奠?而且,白家确实没人病丧,反而是傅家这边,傅阅昨天傍晚就一命呜呼了,因是奴才不能风光大葬,傅阅又没有子嗣,加上他是得罪魏明玺而死的,傅行健不敢声张,今儿一大早就送出城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