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讨回公道
堂中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可满座宾客无一人敢发出半点声音,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白了脸色。
傅容月也有些吃惊,魏明玺的残暴是出了名的,可前世的魏明玺似乎是在自己跟前刻意压抑着,她从未见过如此暴虐的一面。说不害怕,怎么可能?到了此时此刻,她才觉得后怕,前些天的自己真的是太大胆了!
“说,还是不说?”听竹轩里魏明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不但两个贼人恐惧得几乎什锦,旁边听着的人也下意识的抖了一抖。
那两个贼人哪里敢再傲慢嘴硬,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保命,否则落入魏明玺手中,那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两人膝盖一软,噗通一声整齐的跪在了地上。断腕之痛,痛彻心扉,两人的头发顷刻间汗湿,却仍旧紧咬下唇撑着不倒下,以免落得更凄惨的下场,两人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殿下饶命,小人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是王掌柜的给了小的们银子,要小的们这么做的!”
“这些火雷,也是王掌柜的给小的们准备好的!”
“殿下,求您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已经知道错了……”
“王掌柜?哪个王掌柜?”姚远冷喝一声:“这京都里姓王的掌柜多了去了,再这样含糊其辞,你那另一只手也别要了!”
“大人饶命!”其中一个抢着回答:“是傅记的王贵王掌柜!”
“哦——”
随着这一声回答,整个容辉记里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唏嘘声,都神色各异的看向了傅容月和魏明玺。
众所周知,傅家如今虽为忠肃侯府,可祖上却是凭借经商入官的,当年傅家起家经营的正是青瓷,因进贡的青瓷极得高祖和元后的喜爱,特封为商会统领。之后傅家长子在战场上军功赫赫,四十而勒马封侯,如今的忠肃侯正是承袭的父辈荣耀。傅家做了朝廷官员,但青瓷乃是立家之本,并未舍弃。
青瓷在大魏独霸数年,如今突然出了个白瓷能与之媲美,想比傅家人该心急了吧?
毕竟谁又能保证白瓷的家主不会如同傅家一样,由此走上飞鸿腾达的路呢?
只是……
诸人的眼眸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魏明玺,从中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
容辉记是陵王罩着的,傅家如此明目张胆的构陷容辉记,那不是生生在打陵王的脸面吗?
魏明玺咋然听到傅记二字,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傅容月,似乎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只见堂中立着的傅容月面上流露出一丝恍惚,随即眼底就漫出了冷漠的笑意,可不知为什么,她明明是在笑,他却从那抹笑意里瞧出了一丝悲凉。
傅容月眨眨眼,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比这更无血肉之情的事情,她前世已经历了太多,又哪里还有精力来伤心。只是,她有些为母亲不值罢了,母亲曾是京都第一美人,什么都好,就是选人的眼光太不济了些……
“诸位……”垂下的手在袖子的掩饰下,重重捏了自己一把,睁大的双眸顿时涌上泪意,傅容月在堂上福了福身,语带哭腔,背脊却挺得直直的,好似倔强又无奈的孩子:“我一个弱女子,初来京都做生意,被人如此不容,险些就性命不保不说,还连带各位贵客身陷险地,是容月的错,容月在此给诸位陪个不是!”
“月老板,这可怪不得你!”如此柔弱的姑娘低声下气、明明已怕得要死还要强壮坚强委曲求全,立马就激发了不少人的保护欲,尤其是刚刚抽中了奖品的几位贵公子已是义愤填膺,南宫泽更是跳起来说道:“是他傅记太过分,竟敢草菅人命!”
“对,都是傅记的错!”
“傅记竟是连咱们的命都想要,当咱们是任人欺凌的吗?”
“请陵王殿下为我等做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便有人率先对着听竹轩跪倒。这些话就像是蛊惑人心的毒药,人人被激得是心神愤慨,瞬间就跪倒了一片。
傅容月也跪下,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深深的蔑视,对傅家的蔑视——她们想除掉她傅容月,就是料定了她傅容月身份卑贱,无力还击。可这京都之中,比忠肃侯府更尊贵的大有人在,今儿这事不但是欺负她傅容月,更是打了京都多少贵族的脸,践踏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自尊,多的是人会为此讨回公道!
众望所归中,魏明玺被侍卫推出了听竹轩,他略微一抬手,示意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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