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回来的是袁端宁,她放了随身的包,挑着眉问严予茉,“封小可呢,”
严予茉刚开了电脑,撇着嘴对她耸耸肩,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电影学院的管理还算松,像是宿舍不断电不断网,晚十一点的门禁执行得也不是很严格。不过长假最后一晚,辅导员要来宿舍点人,似乎是学校的历来传统。之前她们就从师兄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每逢长假,辅导员都会在假期结束前一晚九点左右到宿舍点人数。
等到八点半还没见封可可回来,严予茉就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封可可才接起来,她喘着大气应了一声,“喂。”
“可可你在哪儿?等会儿辅导员要来点人了。”
“马上,马上就到了。”
电话那头封可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严予茉想着左右她快到了,有疑问可以等会再问,就准备把电话挂了,可没等她挂断,又听到电话那头封可可的叫嚷声。
“可可?”严予茉试着唤她。
“哎,我在。”
“干嘛呢你?”
“哎哟,茉茉你到电梯口等我,我快不行了。”
“你怎……”严予茉话没说完就听到那头封可可把电话挂了,她撇着眉头看向一旁的袁端宁,摇摇头,拉着她一起出了寝室门。
两人到了电梯口,看到电梯正从一楼往上走,很快,就停在了她们这一层。电梯门一开,就听到封可可可怜兮兮地喊道:“呜呜,救命啊,快来搭把手。”
电梯里,莫冉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短裙套黑皮衣,蹬了一双恨天高,看起来快到180了。她满脸绯红,眼神迷茫,整个人挂在了才160出头的封可可身上。
袁端宁赶紧上前揽过莫冉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撑着她往外走,封可可舒了口气扶着另一边,严予茉则噌噌地跑回去打开寝室门。
学校给学生统一配的是四脚凳,严予茉把自己买来的可升降转椅拖到莫冉的床位前,撑着椅背让袁端宁把莫冉放下来。
一身酒气的莫冉重重地瘫在椅子上,歪头靠着椅背,两条光溜溜的腿无力地叉开着。她眼皮跳了跳,看了她们仨一眼,似乎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又闭上了。
一旁的袁端宁则开始对封可可训话:“你跟着她上哪儿去了?”
“没,没有,我没跟她在一起。”封可可连连摆手,“我刚在一楼碰见她的,她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就这样坐着。”说着还指了指莫冉。
严予茉看看莫冉,随口多问了一句,“那你去哪儿了?”
“啊?我啊……我刚……散步去了,对,在操场上走了两圈。”
严予茉转过头来,看着封可可。她身上是白底带花的卫衣配黑伞裙,腿上不像莫冉是光溜溜的,穿了保暖的打底袜,虽然未施粉黛,但头发整理得异常的服帖。说她没跟莫冉在一块严予茉是信的,不过呢,散步,要打扮这么整齐么,还擦了莹润的唇彩呢。
严予茉抿嘴笑着,想着是逗一逗封可可呢还是暂时装傻。一旁的袁端宁同样盯着封可可看。
封可可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又指了指莫冉,赶紧转移话题,“就任她这样坐着?”
两人又转头看莫冉,她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这时候躺着应该会舒服一点儿,不过这么高的床,还非得她自己爬上去不可了。
“啧。”看着莫冉晕开的眼线、花了的妆,袁端宁不忍地撇开头,指示封可可,“给她洗把脸吧。”
“……哦。”封可可应着,正想着是不是得帮莫冉把妆卸干净,就见瘫坐着的莫冉突然站起来猛地往门外冲了出去。
三人面面相觑,只严予茉悠悠地开口说了一句,“吐了?”
寝室里没有卫生间,每层楼的学生都是共用一个大的盥洗室。袁端宁看看她俩,然后认命地出门去看莫冉,剩下这俩小胳膊小腿儿的可扶不住莫冉。唉,她就是做苦力的命!
一会儿,吐得有些虚脱的莫冉也不用人扶,踉踉跄跄地走回来,踉踉跄跄地爬上床,看得几人是心惊胆战的,好在最后她没摔下来,成功地摔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这一届表演系要开始第一次的晨功了,六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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