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之时,梓涵遂轻声问道:“沈大夫,不知家母为何突然昏厥?”
沈大夫沉吟片刻,道:“夫人乃是怒火攻心,不妨事,明日便会醒来,待醒来后为其熬点人参补补气血,定会无碍的。”
“太好了,谢谢您沈大夫,太感谢您了。”梓涵喜形于色,略显失态地不停道谢,声音隐忍哽咽。
“沈大夫,不需要开方子吗?”辛文清面色稍显阴沉地上前问道。
“侯爷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如若不用药最好,人参是补气的上好圣物,只需补气,待静养一段时日,便无碍。”
辛文清听后,阴沉着脸,询问道:“敢问沈大夫,矾灰可能做药引?”
“万万不能,矾灰乃是虎狼之药,是用不得,矾灰与所有草药相克,若是得用,不出一日,便是大罗神仙亦无救。”
辛文清听此,面色更加难看,额上青筋凸起,强忍心中的怒火。香嬷嬷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辛文清与梓涵难看的脸色便知,此事定与适才的御医有关。
“如此有劳大夫了,香嬷嬷,烦您取五十两诊金送予大夫,送沈大夫回去。”
“是。”
待香嬷嬷与沈大夫离去后,辛文清咬牙恨声道:“是谁如此狠毒,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杀害雨瑢,矾灰,虎狼之药,哼······”
梓涵见辛文清如此,随即试探地引导道:“爹爹,您说会不会与陷害哥哥的是同一个人?”
听的此话,辛文清沉吟半响,片刻后,悠声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报仇?若是与我有仇,大可以对付于我,为何要陷害一个孩子与一个女子呢?”
梓涵在一旁暗暗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想要对付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只要他有那个价值便可以。
辛文清看着梓涵问道:“涵儿此事你打算如何?”
梓涵莫测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涵儿你的意思是?”
“爹爹,您且看便是。”
辛文清叹口气,他相信梓涵的聪慧,经过适才这件事他就已见识到梓涵的聪慧,但他也坚信,梓涵定然有事瞒着他。
昌邑侯府是世袭制的,他自小便被传授为官之道,十六岁踏入官场,可以说为官近二十载,他尚未听说医袍之上绣有三朵栀子花。
想到此,辛文清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他的女儿,他自是了解的,梓涵的变化,他亦是看在眼里,他有时便在想,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他不知的事,从而使得梓涵与以往大径不同。
辛文清稍显落寞走至床榻前,看着夜氏苍白的小脸,悠声叹道:“涵儿,不论如何,你终究是爹爹的女儿。”
梓涵心惊,莫不是爹爹看出了什么?
不待她细想,床榻之上的夜氏梦呓道:“桐儿,桐儿······别怕······有娘在,娘会保护你,娘亲相信你,娘亲相信你没有强迫那女子······娘亲信你,娘······”
辛文清与梓涵大吃一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