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吧,俺们大辽立国之初,草原儿女射骑精通,性子豪爽,几乎人人都喝这酒,而今立国百年,反倒是没人爱喝这烈性的马奶酒了,我们学宋人的吃穿住行,生活饮食。”耶律大石说到此处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国事艰难,民不聊生啊……”仰头又是一大口烈酒吞下。
杨凌安慰道,“是非成败,转头皆空,天下没有永恒不灭的帝国,只有永恒不灭的人心,海东兄若是有心,来日不妨效仿阿保机皇帝,再做一番事业便是。”这个马奶酒是有些醉人的,按照后世的说法,大约也有三十几度的模样,杨凌本来酒量就不甚好,再加之今日尽兴之处,难免醉得很快,说起话来也是没了平日间的拘束。
两个不同民族的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到心坎里去了,“海东兄,杨某其实心中又何尝不是担忧,辽国尚且与大宋和睦百年,未生战事,可是女真呢?你们是见识过的,为了收复幽云以至伐辽实是无奈之举,若无幽云,高屋建瓴之势便不复存在,我们大宋又不知要提心吊胆到何日。”
耶律大石心中猛地一惊,未曾想到杨凌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个某却是明白得紧,自古无义战,两国相争,不过各为其主,不妨你我下来依旧是知酒好友,不过为兄倒是愿意听贤弟对于女真的高见。”
“高见不敢担,不过是区区念想罢了,女真久居苦寒,数十年之内蛮性难易,侵略乃其天然本性,大辽国事糜烂,断然难以续命,某却是一直在想大辽若覆,大宋有如何抵挡女真南下?”
“贤弟就如此料定女真会侵宋,要知道你们可是盟约之国啊!”耶律大石有些诧异道。
“嘿嘿,我辈男儿信什么盟约,弱国无外交,信那劳什子盟约,还不如信手中的兵马。”杨凌抑郁的道。
“好,好一个弱国无外交,就凭贤弟这句话,某耶律大……海东便不虚此行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是聊了半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仰天大骂,一会儿低头沉思,马小英曾经也是伺候过大户人家的,厨艺早就没得说了,早在一个时辰前,她就醒了,每到晚上她都是枕着杨凌的胳膊入睡,今晚总是觉得不适,醒来时杨凌已经不在身边。
小英一时还慌了神,起身出去寻时便看到杨凌和契丹使臣聊得竟然如此入神,在她的印象当中,宋人和契丹人不是应该恨得咬牙切齿才是吗,毕竟白沟河两边死了那么多将士,说是结下国仇也不为过。
不过要让脑袋一向有些迷糊的马小英想通其中的道理简直是太为难她了一些,于是马小英回到帐中生了个火,做了醒酒汤,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端了过去,还送了一壶热茶摆放在一旁,也没多做打扰,只是给了杨凌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便转身回帐了。
要说这醒酒汤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有些酸酸的,喝了之后便感觉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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