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和一万镶蓝旗残兵,谁胜谁负?”
这还用试吗?
便是索额图想试,镶蓝旗的将士也不是傻子。
他们这些被留下的,本来就是战斗力不足的,真正的好手都被皇上带去打葛尔丹了。
而陈文义的大军却不一样。
他们是能上战场,能击退沙俄,能夺回雅克萨的精英。
他们还有一项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鸟枪和火炮!
“不,不可能!”
索额图的眼睛通红,“如果大军在外,为什么本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因为京城之外的岗哨不听从你索额图的,他们听的是皇令。本将军率领这一万大军回京支援,听的也是皇令!”
皇令?
这怎么可能?
宫禁之外,一万绿营精兵,甲胄齐开。
他们从前线刚刚回来,风尘仆仆,却挡不住一身的锐气。
那是战场浴血的锐气,是刚刚从腥风血雨中归来的,战争的杀气。
绿色的军旗摇曳,为首的女将目送陈文义快马入宫之后,亲自坐镇宫城之外。
她一手高举,一队精锐士兵一字排开,黑洞洞的枪口一致朝外。
镶蓝旗的士兵齐刷刷地朝后推,就连将领都不敢上前。
鸟枪的威力,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两方对峙之势强盛,但凡宫里有点风吹草动传来,似乎就要打起来了。
“欧阳皎月!你拿枪对着我们自己人,这是怎么个意思?”
镶蓝旗那边,一个将领喊话过来。
他见欧阳皎月不过是个女子,便想震慑她一番。
后者一点也不买账。
“皇后娘娘说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一句话直接把人呛死,半分余地都不留。
“你你你……你说谁乱臣贼子?”
欧阳皎月仰头大笑,姿态豪迈。
“谁应我说谁!”
“……”
直到两位王爷策马奔来,朝着镶蓝旗那处大喝一声。
“索额图一党听令,再有协同抗旨不尊者,格杀勿论!本王要是出宫的时候还看到你们在这,就当尔等意欲逼宫!”
说罢两人头也不回地进宫去了。
身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镶蓝旗的士兵面面相觑,随后丢下了武器……
“皇上他不是已经……”
众臣议论纷纷,却不敢把那个字眼说出来。
早在那道密诏打开之前,皇上不是就已经病危了吗?
按着时日推算,现在早该驾崩了,只是消息还未正式传入京中罢了。
陈文义哪来的皇令?
索额图仍不死心。
他大呼道:“诸位大人别受他蒙蔽!说我索额图谋朝篡位,他陈家父子兄妹把持朝纲,才是要谋朝篡位!大清是我满人的江山啊,诸位大人真的要视而不见吗?!”
有人为他这话,开始动容。
陈文义这个时候回来,自然能够帮着陈文心,铲除索额图。
可铲除索额图之后呢?
陈家在朝中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小小的四阿哥登基,能够控制得住他们吗?
万一陈家……
那大清的江山可就不姓爱新觉罗,要改姓陈了。
“难道本王也姓陈吗?”
殿外传来一道雄厚的嗓音,裕亲王和恭亲王并肩踏进殿来。
众人一见他们二人,犹如石头砸进水面,掀起了大片水花!
“裕亲王和恭亲王,不是和皇上一同在前线么,怎么回来了?”
“他们这个时候回来,那皇上呢?”
“难道不声不响就扶皇上的灵位回来了?”
……
众人议论纷纷之中,纳兰明珠极有眼色地看了陈希亥一眼。
陈希亥岿然不动如山。
他忽然觉得,对陈希亥万分崇敬。
老亲家好啊,老亲家妙。
跟在老亲家有肉吃啊!
眼看陈文义率大军归来,京中的局势已经明朗了,索额图不会有好果子吃。
没想到两个王爷也出现了,听那话头,还是站在陈家这一边的。
他忽然感到后怕。
若不是大阿哥打了三阿哥,让马佳氏一族不愿意再支持大阿哥,他现在可能就和索额图一样——
做着争权夺利、谋朝篡位的事,然后被人用剑抵在脖子上。
好险,好险!
两位亲王一步入大殿,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皇上的亲兄弟,是皇室之中最尊贵的存在之一。
说句难听的,就算没有皇上的旨意,凭他们两的心意就可以扶立一个新君。
当初太宗皇帝皇太极,不就是不顾阿巴亥大妃所谓的遗诏,直接被众阿哥拥护为新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