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符”这种东西虽然据记载威力巨大,但实在是高深的近乎玄幻了,根本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掌握的,就算以后也未必能学会,也许只有我师父那种修为层次的人才能画成“先天符”吧。
至于“后天符”,就是经常出现在香港鬼片电影里的那种,一般是用朱砂、烟墨在黄符纸上画成,需要经过上香、请神、净手、净口、祷告、画符、顶礼、送神等一系列繁琐的步骤,所画成符的威力和所用材料以及画符之人的修为有直接关系。
当然了,我画的这些符,纯粹是照猫画虎,究竟画出来的符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用,眼下也没个小鬼小妖的给我试试,只能等到以后再去验证了。
日子就这么毫无波澜的一天又一天的过着,之前唯一让我担心的董家辉老头子也终于联系上了。原来他老人家在广州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所以在我和狗根子到了高家坡的第二天,董家辉老大爷就打了机票飞去了广州。
虽然高家坡的通讯条件是不怎么好,可是我和狗根子在这里为了他的事儿出生入死,他老人家竟然屁股一拍就走了人,连句招呼都不打,实在是有点不地道。当然了,董老头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生意人,在拿捏人心这一点上精明的很。他早就找到了狗根子和我的命门,一句话只要把事情办成了,酬劳多给二十万,就让我们一句牢骚也发不起来了。
反正狗根子的诅咒不该中也中了,能多点汤药费总是好的。
但是董老头子电话挂的也太匆忙了,佛牌明明还在他的身上,就算我们找到了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是白搭。更何况,我问了罗老根有关于附近最大的喇嘛庙的事情,他这个地头蛇却是完全都不知道。
鬼玉佛牌肯定和高家坡这档子事脱不了关系,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前前后后一共过了半个月的悠闲日子,以致于我和狗根子两个人心里的那份紧张感都渐渐的淡了。罗老根三十年间攒下的各种材料被我连用带浪费耗去了一半,收获是一堆各种各样的符,以及我越来越熟练的画符功力。
这天晚上,我和狗根子吃完晚饭正坐在堂屋里闲聊,罗老根佝偻着个腰,不急不慢的跑到了安排给我们的住处里。
“这几天过的还算满意么?”罗老根自己找了条板凳坐下了。
“那是没的说,咱高家坡这点方虽然偏了点,但是菜是新鲜又好吃,山里打来的野味也鲜的很,吃的我都不想走了。”狗根子再次发挥了他自来熟的本性,把个高家坡好一阵夸。
不过这倒也不是狗根子信口胡说,我们在高家坡的这些日子里,村里人对我们非常客气,除了提供的伙食不错外,见到我们也会打声招呼。如此淳朴的村民们,让我想起了故乡山里的那些乡亲们。
罗老根嘿嘿低笑了两声,拿着自己手上的眼袋锅子在脚边磕了两下,然后面向我问道:“符画的怎么样了?我看架势上倒是有模有样了。”
罗老根一说这话,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这半个月以来,罗老根除了每天早晚都会过来和我们打个招呼之外,并没有过多干预我们的生活。不过我也知道他肯定暗地里有关注着我们。
如他所说,画符的那一套步骤我现在确实操练的不错,再不像之前那样要把书摊在一边照着才能断断续续的完成了。架势虽然有了,但是画出来的符究竟有没有效果,我可一点把握都没有。
罗老根瞅了两眼一脸局促的我,好似瞧出了我的心思,然后笑眯眯的问我:“想不想试试你画的符的威力?”
那怎么不想?但是眼下到哪里去找给我试验的小鬼小妖呢?其实高家坡村子里阴灵并不少,全在村后那几件石屋里堆着呢。但是要我用村里人的先人们试符,怕是话没说完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我有办法。”罗老根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石头。
我打眼瞧了瞧,罗老根手里攥着的这块石头足有人的半个巴掌大,看样子应该是块玉,但是颜色不青不白、不黄不黑,形状奇特,表面上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纹。这成色也实在是太糟糕了些。
不过这块玉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股寒气森森的古怪感觉,好像身边忽然刮起了阴风,连带都觉得堂屋里的温度降了不少,如果我猜的不错,罗老根手上的这块玉和董家辉的那块翡翠佛牌一样,都是鬼玉。不过董家辉的佛牌成色好,能卖大价钱,罗老根这块,如果不是遇上懂行的人,扔在大街上都有人嫌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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