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司曜轻抚着苏熙的秀发,还是熟悉的味道,却多了几丝泪水的苦涩。
“熙熙,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年司曜说到这又顿住了,他不能在苏熙最脆弱的时候,说出事实的真相,那样苏熙会崩溃的。
“不关你的事,是那群绑匪的错,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苏熙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对了。”苏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焦急的问道:“星辰呢?星辰在哪?”她生怕年星辰再出意外。
“我把她放在了医生值班室,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折腾了这么一下,让年星辰陪着他受罪,他要恨死自己了。
年星辰还小,尽管他已经用了最温和的谎言安抚年星辰,但不代表不会在年星辰小小的心里留下阴影。
“那就好,那就……”苏熙还没说完,就径直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年司曜大喊起来。
夜里,苏熙从病床上醒来,她慌张的看向四周,年司曜趴在她的病榻上沉沉睡去。
她痛苦的捂着脑袋,原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只要她醒来一切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没想到所谓梦里发生的一切,竟然是活生生的现实。
“你醒了。”年司曜关切的问道。
嘴唇干涩,嘴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苏熙难受的皱了皱鼻子。
“我睡了多久?”四周静的直让她抓狂。
“八九个小时。”
“傅越泽呢?”苏熙焦急的问道。
“他在无菌室,暂时还不能探望。”年司曜耐心的回道。
“那星辰和轩轩呢?”苏熙想起她的一双儿女。
“轩轩陪着星辰在年宅。”年司曜一一作答。
“那你为什么不在年宅,让两个孩子在家多危险。”苏熙担心的说道,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歉意的看向年司曜,“司曜,不好意思,我太焦躁了。”
年司曜露出安抚的笑,“没事,不要太过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的不好,都是因为他,只要他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医生后来有没有再说什么?”苏熙还是放心不下傅越泽,她甚至都不知道傅越泽现在到底是何种模样。
“医生说让傅越泽在医院多待段时间,他的身体需要随时抽检。”年司曜如实相告。
“是不是很严重?”苏熙紧张兮兮的拉着年司曜的衣袖。
“放心,没有多严重,多调养调养就会好。只是以后不能操劳,更不能做重活。”年司曜心中满是愧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哦,那我要好好照顾他。”苏熙本能的说道。
“嗯。”经此一役后,年司曜彻底决定放手,他已经没有资格喜欢苏熙了。
“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医生说你有点低血糖,身体营养跟不上。”年司曜担忧的说道,全都是病怏怏的,让他怎么安心离去。
可他在A城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现在只要一看到傅越泽,或者一提到傅越泽,他都满心愧疚。
“司曜哥,你回年宅吧!在卧室里有我画的人像,你尽快送到警察局,我怕晚了他们就逃了。”苏熙还记惦着报仇的事情。
年司曜沉重的点点头,因为他的一时兴起,拖累了太多人,他要怎么去善后,要怎么去赎罪。
“司曜哥,一定要抓到他们,傅越泽不能平白受罪。”苏熙坚定的抓着年司曜的衣袖,她眼里的仇恨是那般明显。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般仇恨他?
突然年司曜就没了勇气,他没有办法亲口承认是他指使黑道对付傅越泽。
“好。”年司曜点点头,这一句回的特别没底气。
回到年宅,年司曜首先通知了齐燃,让他尽快将手下转移出国,之后才拿着苏熙的画像去警察局报案。
“兄弟呀!这下玩大发了,你咋不告诉哥哥,你老婆素描一流。”齐燃一下子折损了五名大将,心里能不怄火么?
“你让他们在外面躲一两年,所有的费用和补偿我来出。”年司曜平静的说道,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在掩盖一切,试图掩盖自己的罪恶。
“钱不是问题,哎,罢了,你好自为之。”齐燃无奈的叹气,他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以往与年司曜合作无不是杀伐果断,再反观年司曜现在的处理态度,分明就是牺牲他的兄弟,一点不见当年狠绝的手段。
一时间,年司曜得罪了所有人,他从未如此失落过。
傅越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苏熙在无菌室外,痴痴的望向傅越泽。
她看见傅越泽苍白着一张脸,以往干净利落的他,如今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
“泽。”苏熙痛苦的喊道。
傅越泽转脸看向苏熙,苏熙慌忙的离开,她没有脸见傅越泽。
“咳咳……”身后传来傅越泽的咳嗽声。
苏熙心中一紧,伤在傅越泽身上,痛在她心里,如今她总算明白了“感同身受”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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