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翻箱倒柜,心急火燎的翻开那本书,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时间不停的飞逝,我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长出四只手。
翻来翻去,只有一个情况,和我那天晚上的情景有些相似:阴兵借道。
我揉着眉心,仔细回忆了那晚上的一幕幕,布条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确实看见了黑压压的人群。可是,那些人是不是阴兵,我真的无法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害怕,那晚我们去了七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下一个会是谁呢?
刨去秦嵩不说,长安是我长这么大,看着最顺眼的人,表弟的关系更不用说,他们两个,我一个也不想让他们死。
阴兵借道,阴兵借道,我心中焦急,对着手中翻开的书页,像神经病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四个字。
一股悠扬的笛声,从门外飘了进来,我寻声而望,只见一个身穿阴阳袍的人正大有深意的望着我!
他静静的站在街道上,正吹着一支黑色的短笛。我起身刚要上前,那笛声猛地一急,如同掀起一道惊天的音浪。
我双手扶住棺材盖,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那笛声嘎然而止,脑海中的疼痛,如风散去,荡然无存。
但是,等我再回过头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街头的人群中。我追出去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他!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何他一吹笛子,我浑身就难受的厉害?
越来越多蹊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第二天我顶着挨揍的风险,开始捣鼓我的画符之术。为什么说顶着挨揍的风险,因为我爸不喜欢我接触这些阴阳道术。
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的很,我现在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像原来那样过正常的日子。刚刚开始画符,我没有用朱砂,而是选择了墨水。道家的符咒和阴阳师的符咒还是有些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画符之前,要沐浴要焚香。我折腾了一上午,浪费了半瓶墨水,五沓符纸,终于画出了一张自己比较满意的。
我甩着几乎抬不起的胳膊,看着桌子上的驱鬼符嘿嘿傻笑。
“哥,你这玩意儿能用吗?拿墨水画?你当这画符是画山水画啊?谁教你的?”
听这没大没小的措辞,我就知道是我表弟,抬眼一看,他正盯着我的作品笑得无法无天。
“何嘉木,我正找你呢?那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顺便告诉我一声,下一个死的是谁?我好准备准备棺材。”
表弟止住笑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冷的说道:“哥,想什么呢,事情已经结束了。是他们不守规矩,死了也活该。”
我一听就炸毛了,这小子一天到晚都跟什么人在一起,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再说一遍,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这是人命,你以为打游戏呢,死了还能复活?”
“哥,哥,你老人家轻点,我有什么办法?规矩提前都说好了,他们不听话我怎么办?”
“我问你,那天,你到底让我们做了什么?”
“搬东西啊!哎呦,哥轻点,轻点。”
“不说是吧?”我拧着他的耳朵又转了一圈,疼的他都要跳起来了。
“我说,让你们堵路去了。”
“堵路?”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表弟才将此事和盘托出,原来他加入了一个灵异会的神秘组织。负责帮会里挑选合适的人去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任务,每次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但是,每次做事都是上面派人与他临时接头,至于这个灵异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多少人他一无所知。
我白了一眼他,表弟吓得一哆嗦,赶忙捂住了耳朵。看来,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了,既然事情结束了,我也懒得追究。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家又不住海边,管不了那么宽。
“哥,给你商量件事呗?”表弟见我正常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要钱没有!”我怕他跟我要帐,先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刚刚挣得二千五,还没暖热乎,就被他弄走九百了。
“哥,我想请你去押棺,两千块钱,干不干?”
“押棺?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过。”
表弟解释道,押棺是一种守棺的工作,只要在灵棚守一晚上就可以,守夜的伙食全包,而且想吃什么随便点,只要能守一晚上就可以。
我真想打开我表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这不是诚心诚意的害我吗?知道我缺钱,你倒是介绍点靠谱的事情啊?竟是些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事情,还要不要人活了。
不做吧,对不起这价钱,做吧,又有点害怕。
我得先套套表弟的口风。
表弟稀里糊涂胡扯,关键性问题一个不谈,只说自己原本是把这活介绍给长安的。长安说自己一个人没有把握,需要我帮忙。表弟这才来问问我的意见,闻听长安也去,我胆子顿时大了许多。
不再考虑,就直接答应表弟了,既然只是守灵,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我的驱鬼符也画了不少,正好试试如何。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整个下午倒是没有白帮活,画了十几张驱鬼符,离远一看,还真的像那么回事。上面的印章,就是盖的上次书本上的那枚黑印,盖上以后才发现是:天君玉印。
对不对我也懒得管,反正是随书赠送的,应该是一套。我找了点胶水,往门口贴了三张,唬不住鬼,至少能唬得住人。
我表弟给我打掩护,忽悠住我爸,我和长安下午六点坐车赶到了守灵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