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个疯女人,赶紧叫医生啊!都告诉过你这种剂量会死人的!疯子,真是疯子!”
周龙拉着人准备跑,危薇是疯了,她此刻放浪形骸的笑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哈!陆一游,也不过是跟常人一样,该死的总是会死的,这下双易肯定会开心的,他虽然进了精神病院,但他嫉妒的这个哥哥,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尚舞艰难的移动着身体,拼命的朝着陆一游躺下去的地方爬去。
“呜呜!呜呜!”她万千的话语,此刻在胶布下都变成了凄惨的低吟。
陆一游!你不会有事的!你快起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尚舞送肩膀耸动着陆一游的身体,对方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她把脸庞凑在他的鼻端附近,一滴剔透的眼泪掉落在他的面容上,缓缓的滑落在他的锁骨上面。
没了,连呼吸都没有。
她抬头,瞳孔里满是愤怒,尚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到危薇的面前,用身体疯狂的撞着她。
危薇坐在木椅子上,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转头,看着撞着自己的尚舞,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因为粗鲁而又疯狂的撕开,导致尚舞的嘴唇边都有了一丝血迹。
“你这个疯子!你还我陆一游,赶紧打电话,叫医生啊!他没有呼吸了。”
尚舞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嘴边的血丝向脸颊下面流去,“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赶紧叫医生好不好,他不能出事的,他不能出事的。”
她的声嘶力竭在危薇看来只是无意义的嘶吼而已。
危薇低头,笑得渗人,“我怎么忘了你还是个画画的呢?挑断你的手筋,我看你怎么画画,你连陆一游都没有了,也不能画画了,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也跟双易一样疯掉!”
在危薇眼底,这一切!都是他们欠她的!
陆双易疯了,所有的人都死不足惜!
危薇拿起之前放下的刀子,一抬手往下一划,尚舞的右手上便满是血。
那腥红色的血从她的时候手腕上面淌淌的流下,唯美又凄惨的落在地上。
与泥土混在一起,腥味冲天。
尚舞不觉得痛,只觉得这大片大片的血让她有些晕,眼前的墙壁开始晃动起来。
地也开始晃悠了起来,她目光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开始晃悠了起来。
她好累,好累......
她用尽最后的精力转身,视线定格在陆一游的身上,他安静的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样。
那样平缓与沉默。
“扑腾......”
她倒下了。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嘈杂的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这栋墙壁四周早就未满了警察。
Jack搀扶着行动有些不便的陆山河。
陆山河的脸上写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肇事者在木椅子上坐着,空落落的笑着,得意的望着眼前倒下的两个人。
陆山河隔得很远就看到里面倒下的人。
他激动的有些梗塞,一个喘息差点没吸过来。
Jack紧张的拍了拍陆老爷子的肩膀,“您没事吧?”
陆山河强忍着胸口难受的感觉,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危薇的面前,龙拐用力的向前一打。
危薇整个人都翻在了地上,整个鼻梁都仿佛要被这拐杖打弯了一样。
陆山河无比的生气,苍老的脸上满是怒火,他指了指歪倒在地上的人,“这个女人,不要弄死她,我要让她知道这辈子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陆山河虽然已经苍老了,但脸上的那股狠劲不必昔日逊色。
李南清从地上站了起来,指挥着担架让人把陆一游往上抬。
“把药箱拿来,注射器跟纳络酮给我,赶紧的!”
现在的陆一游已经是假死状态了,如果还不用药的话,等待他的就是真死了。
“缓慢静脉推注纳络酮O.4毫克,如果呼吸功能改善不明显,则每2—3分钟重复注射一次纳络酮!”
陆山河颤抖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瞳孔如死灰一般问道:“小南,一游他,还有救吗?”
他苍老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仿佛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李南清紧张的长叹一口气,“现在还不知道,得用过药之后才能够下决定,如果还是不能呼吸的话,就......”
“嘭!”
陆山河的龙拐重重的敲在地上,他瞟了瞟同样躺在地上的另一个女人。
眼底早已没了波动,“这个女人,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