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明不白的就被冠上了红杏出墙的名声,这个锅,背的真冤!
“凤栖止,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言晚说了这一句,又愤愤的指着肚子,鄙夷道:“宝宝,将来可莫要学你爹,一个大男人,让小姑娘背锅,像话么!”
不想她这话刚出,就见有人敲门进来,叫了她一声道:“晚儿姐姐。”
听到声音,谢言晚抬眼看去,就见王子淇走了进来,带着讨好的笑意道:“你可吃早膳了?”
闻言,谢言晚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睨道:“怎么一副做贼的模样,还未吃呢,你吃了么?”
“不曾呢,我们一起吃吧。”王子淇脸上带笑,不由分说的让丫鬟将早膳端了上来,就过来扶着谢言晚吃饭。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越发狐疑,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问道:“怎么好好儿的这幅模样?别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闻言,王子淇顿时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继而又想了一想,到底还是正色道:“晚儿姐姐,我想要告诉你,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都理解你的。毕竟,千岁爷是个太监
,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情有可原的!”
眼见得王子淇这一番话说的格外慷慨激昂,谢言晚却是愣在了原地。
合着这丫头巴巴儿的跑过来,是怕自己想不开?
还有……
什么叫做理解她?什么叫做情有可原?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言晚捏着额头,干干的一笑,道:“说得好。吃饭,吃饭。”
她嘴里这么说着,可是那吃饭的时候,却将面前的冬笋当做凤栖止的胳膊来咬。清脆的咀嚼声听在王子淇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有些渗人。
而此刻的谢言晚脸上带笑,可是心里却早有一个小人炸开了毛,愤愤的嘀咕着。
她这模样看起来就那么不像是好姑娘?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是出轨了呢!
念及此,谢言晚的心里更加愤愤。凤栖止,有种你就别回来。不然的话……
哼!
而此刻即将到达大食国国都的凤栖止,没来由的便打了一个喷嚏。
他端坐在马车之内,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轻声嘀咕了一句:“本座的身子何时这么弱了,竟然染了风寒?”
此刻的千岁爷还不知道,自己不是染了风寒,而是惹了娘子大人!
娘子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吃完早膳之后,谢言晚想要去书房打探消息,不想就看到已然人去楼空了。
确切的说,是那些军队,尽数出发,朝着楚州之外驻扎的大食国军队主动出击了!
这场战争在后来的史书上,都被称为一个奇闻。
因为从来没有一场战役,打的这样的诡异。
毕竟,战争从来杀的都是敌军。可是这一场战役,大食国的士兵杀的却是自己人。
战场之上,原本大食国是占据优势的,可是在关键时刻,那左前锋薛朗跟监军秦啸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竟然合力杀了主帅!
主帅身死,军心全乱。
眼见得大食国的军队乱了套,西楚顿时乘胜追击,二十万人马像是刀切白菜一样,生生的将大食国的军力打的一溃千里。
右前锋刘岳死里逃生,带着不足八万的残余部队,疯狂的朝着大食国的边界逃窜。
而仅仅三日的工夫,先前被夺走的三座城池,就已然重新回到了西楚国的国土之内。谢言晚留在楚州城中,可是这些消息却是源源不断的从战场上传回来。当得知大食国的军队都被赶回了大食国的边界,且双方此刻焦灼在那里的时候,谢言晚便不由得叹
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猜出来辰丙跟辰丁做的是什么事情了。那薛朗跟秦啸之所以会刺杀主帅,怕不是因为得了失心疯,而是因为他们已经被人换了。
毕竟,杀人之后再顶着人皮面具这件事儿,辰字科的人一个比一个做的驾轻就熟。
眼下的战况还算是平稳,虽说两军胶着,可也是因为其他两路十万人马匆匆赶回去的结果,如今他们打得虽然昏天黑地,但是总体来讲,西楚国的胜算还算更大一些。
了解了这些情况,谢言晚的心就放了下来。
她如今在楚州城,人十分安全,可是心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巴图尔自从走了之后便没了音信,也不知阿止现下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谢言晚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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