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连叫唤都不敢用力的李宝贵,桑叶在心里默默地大声叫好,对郑凛既感激又佩服。
郑凛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李宝贵,声音冷的像是会掉下冰渣子:“事不过三,今日已经是第二次,再让我看到你干坏事,就把你丢去填河!”
抱头缩成一团的李宝贵纵然不服气,暗恨郑凛多管闲事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有不住点头的份儿,就怕动作慢了一步又招来一顿毒打。
同时,李宝贵的心里也恨毒了桑叶,认为不是她长的太招人勾引自己,自己就不会对她耍流氓,也就不会招致这场灾难。
小人之所以被称为小人,就是从来奉行自己错误的准则,一旦遭遇挫折从来不反思自己,只会怪罪到别人身上,继而产生怨恨心里,甚至加以报复,李宝贵就是这类人的典型。
郑凛目光如炬,哪怕李宝贵掩饰的再好,在看向自己身后时,眼里闪过的那一抹怨毒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当看清女子的容貌时,郑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恍惚,突然有些理解李宝贵为何敢在村子附近做出调戏的举动来。
桑叶的注意力放在了欣赏李宝贵的惨状上,等她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时,停留在身上的两道视线已经不见了。
她疑惑的看着眼前伟岸的背影,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郑凛略一思索就明白李宝贵眼里的怨毒从何而来,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女子替他承受可能来自李宝贵的报复。
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李宝贵肿如猪头的胸口,居高临下的说道:“记住,两次打你的人叫郑凛,前头郑庄上郑人,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到上郑来找我报仇!你若敢报复那些遭你调戏的女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郑凛放开李宝贵,用脚尖挑起被他丢在地上用来担东西的木杠拿在手里,用膝盖在中间毫不费力的一顶,只听“咔嚓”一声,粗如手臂的木杠就断成了两截。
郑凛身材高大,长相也属粗犷的那一类,跟时下人们欣赏的书生型的男子完全不一样,再配合这番简单粗暴的举动,端的叫人害怕。
“啊——”
这一幕,比拳头打在身上更叫人恐惧,李宝贵下意识的尖叫出声,顿时吓得什么念头都没了,生怕自己会像这根木杠一样,落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手上染过血、不知杀过多少敌寇的郑凛满意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威胁人有什么不对。
待李宝贵得到郑凛的默许,连滚带爬的逃走后,原地就只剩下桑叶和郑凛两个人了。
桑叶略作犹豫,便从猪草筐里翻出割草时采摘的一包桑葚,上前拦住了收拾东西欲要离开的郑凛,施了一个福礼后真诚的道谢:“多谢郑公子出手相救,无以为报,随身只有这包不值钱的桑葚拿的出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原本她想说他日备上一份礼登门道谢,只是桑郑两家并无关系,贸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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