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塞巴斯酱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有个小厮跑了过来,对我清声叫道:“四小姐!”
我正低头看着地上的矮凳,扶着塞巴斯酱上那马车,便侧过头看去,这小厮好像是跟着秦楚笑左右服侍的侍从。塞巴斯酱见我微微扯了扯嘴角,便先钻入马车中了。
“我叫莲生,我家主子是秦公子,他让我把这些东西还给四小姐。”莲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五百两银票和我曾经写给他的那封信。
我把信塞回莲生手里,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一时情急考虑不周,全是因为关心则乱,若是他找到真心待他的女子,我定是祝福他的……”
莲生微微蹙了眉,把信塞回我手里说道:“四小姐口上说着关心则乱,可实际上却没有用心带我家公子。东西还你了!我家公子才不稀罕!”
我微微怔忪的看着莲生跑远的背影,愣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究竟是哪里又做错了?
塞巴斯酱见我脸上有些讪讪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心的轻声问道:“怎么?刚才不还说家中已有骄夫美侍了吗?”
我讶异的挑着眉眼,仔细的打量着塞巴斯酱,似乎他也觉察出自己的言语无状,有违反夫德忌善妒这一训诫,便不自觉的动了动唇角。
然而我其实并没有在意这些,我嘴角噙着微笑拉起塞巴斯酱略显粗糙的手,一边摩挲着他指腹上因勤于练剑而磨出的茧子,一边玩味地说道:“哎呀,我的塞美夫吃起醋来竟然别有一番风情呐!”
说着,我就揽过塞巴斯酱的窄腰,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见塞巴斯酱略略僵住了一下,浑身不自觉的忽然散发出一些冷寒的气势,我不襟微微蹙了眉宇,缓缓的松开了这个怀抱。
塞巴斯酱微微清了一下嗓子,打破僵局的问道:“秦公子他……为什么把东西还了回来?”
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下,等到了客栈,塞巴斯酱才缓缓说道:“玲儿,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得给老太君说一下。”
“啊?”我难以置信的做出夸张的表情看着塞巴斯酱,虽然他习惯了我的面部表情总是那么浮夸,但还是忍不住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塞巴斯酱一边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一边像如郡嬅那样一副清冷神情的对我分析道:“这事,说小了,不过是你与人在为一个青楼乐师争风吃醋……”
塞巴斯酱见我正愈开口解释,便轻瞥我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他并没有那么深重的情意,但是不得不说,你这样处理这件事,却是最不好的处理办法。我让你告诉老太君,是因为这事如果说大了,会牵扯两家人的利益和过去的旧伤疤。如果处理不当,我怕……会生出什么祸端。拓拔一族怎么说都是为官世家。加之,你刚才又说了,你大爹爹又是……咱们爹爹和现在的大爹爹害的……”
塞巴斯酱略显小心的看了看我挑起左眉一脸纠结的样子,继而说下去:“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虽然咱们家是受皇恩的商贾世家,但是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是无法改变的。万一这事处理不好,她们拓拔一家可是天天可以在朝堂上对女皇进言的,咱们即使备受女皇陛下庇佑,也难保她们什么时候揪出我们的错处来加以点墨……有时候她们的一句话,可是可以至人以死地的。”
我不悦的牛饮了手中的茶,皱着眉道:“那你得意思是我本就不应该管这个事?现在既然已经插手了,却还应该送礼陪笑,哄着楚笑嫁给我那卑鄙的姑姑?”
塞巴斯酱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我看着他也有些不悦的样子,说道:“这事我会给老太君说,但是楚笑如果嫁过去能幸福,我自然会祝福他,但若不是,我不会眼看着他跳入火坑!”
我赌气般的放下杯子便走了,独留塞巴斯酱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这时还不知我这样无知无畏的举措会给金家带来如何的灭顶之灾,又或者说,其实这样做与否,又都与那灭顶之灾并无什么过多的瓜葛。我们谁都不知道塞巴斯酱竟然一语成谶,事后回想时,究竟谁更后悔也无人知晓了。
回到金府,我对老太君禀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老太君深深叹了口气,躺在金丝楠木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并不言语。我在一旁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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