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茆茆上学的事情,慕少成和君凌又在茆茆开学之后逗留了近两个月,当真觉得茆茆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事,君凌才和慕少成一起回国。
而在那之前,君衍和徐帆先离开了布鲁塞尔,就两人所说的,一起到处走走。
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分别,最后才在一起就会变得更加弥足珍贵,就算君衍现在没太多记忆,他也尤其珍惜。
两人也并非儿女情长你侬我侬的小女孩,只是在街上一起走一走,看一看风景,看过风景之后再看看身边的人,便会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不过,君衍顶着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外貌协会的成员指指点点,虽然徐帆并不怎么介意,可君衍不想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大多时间还是在人少的地方走走。
接到小A的电话时徐帆有些意外,但小A没有多说,只说让他尽快回江州,至于什么事情,没说。
君衍刚洗完澡,正在站在阳台上看风景,他们现在是在南非首都开普敦,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好望角,从君衍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灯塔。
灯塔很高,虽然灯塔在1919年及被政府弃用了,可还是会点燃,像是一盏灯,照亮给回家的游子。
君衍凝神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徐帆正在朝他走过来,手里端着两杯白葡萄酒。
君衍接过来晃了晃,仍是望着远处不说话,好望角因为临海的缘故容易起雾,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朦胧之美。
“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徐帆碰了碰他的手臂,触骨的凉,他不由瞪了他一眼,拖着他往房间里走,“进去!”
君衍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跟着进了房间,这里的气候跟江州不一样,这里此刻很凉,很冷,正是冬季。
“身体还没养回来就不能多注意注意吗?”徐帆有些烦躁,尤其是看着君衍不置一词的样子,更恼,顺手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又去洗手间里放了热水。
然而,他没注意到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君衍眼睛里浮起的淡笑,似是爱极了他这样既生气又无奈的样子。
“电话是怎么回事?”
君衍顺着他进了洗手间,脱掉身上的睡衣坐进了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徐帆顺势靠在洗手台上,静静的看着他恣意的泡在水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要提前回去。”
“有事?”
“嗯,有一些事情。”
他说的含糊,君衍随口嗯了一声,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然而,就在徐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徐帆,我是你什么人啊?”
徐帆一怔,身子微僵,他愣愣的看着水中阖着眸子的那人,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才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问问。”
徐帆这下彻底放松了,可忽然间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君衍就已经直直的看着自己了,仿佛,刚才他的表现已经落在他的眼睛里了。
他又是一僵,刚准备解释,可那人已经无声的转过了头,唇角微勾,闭上了眼睛。
“君衍……”
君衍没再回应,对徐帆的态度也依然入场,可徐帆觉得两人之间分明有些不一样了,可是,为什么呢?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直到回到江州,君衍仍然没说什么,也没再那样意味深长的看过他,徐帆一颗悬吊了许久的心才终于慢慢放下来。
同一时间,慕少成很是有些复杂的看着电视,邮箱里传来的消息让人震惊,他强忍着去看君凌一眼的冲动,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回头,对上茆茆戏谑的眼神,他忽的有些头疼,儿子这么聪明,一定看出来了。
慕少成摸摸他的头,“事情跟你妈咪没关。”
茆茆唔了一声便扭过去继续看电视了,只要不是和妈咪有关的事情那就不是大事,茆茆这样想着,就这么把慕少成放了过去。
慕少成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心说:儿子这事虽然直接上跟你妈咪没什么关系,可直接上跟你徐帆舅舅有关系,跟徐帆有关系,就跟君衍有关系,于是,就跟君凌有了间接的关系。
不过,事关感情,不是你看我的戏就是我看你的戏,今年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看戏了。
“爹地,你笑的这么贼,妈咪一定不会喜欢你的。”
“想要看戏就得贼,儿子你得记住。”
茆茆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去电影院里看只需要买票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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