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楼上,君凌拉着君衍坐在床边,这双手,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不会变。
她轻抚他脸上的伤痕,眼泪扑簌簌落下,“疼吗?”
男人摇头,“早不疼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弄花他的脸,除了刚醒过来的时候每日每夜疼醒,现在伤疤完全定,已经完全不疼了。
君凌却仍是忍不住,眼泪哗哗流个不停,出门前身上被徐帆套上的衬衫完全被打湿了。
衬衫是妖艳的红色,是他曾经最喜欢穿的,仍然是六年前的款式,现在穿起来除了肥大一些外,都合适,甚至就连他自己也相信了,自己就是君衍。
不过,他还是想用最保险的方法试一试。
“瘦了。”鬼使神差一般,他捏了捏君凌的脸蛋,布满伤疤的脸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在这个女孩身边,自己总是很容易平静下来。
君凌摇摇头,“我没有。”
如以前一样,她伏在他的肩头,眼神里不再是明媚的笑意,反而泪水涟涟,把男人的西裤都哭湿了一大片。
“傻丫头,哭什么。”
许是这几年不怎么说话的关系,他声音干涩很多,也不怎么擅长安慰人,但面对君凌仍然有最大的耐心。
他摸摸自己的脸,“不怕?”
“你是我二哥,我怕什么。”君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抓紧了他的手问:“二哥,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不知道。”君衍摇头,“是一个男人。”
君凌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花了六年时间跌跌撞撞的找回来,她已经很知足了。
“我晚上带你回家,好吗?”
“回家?”
“嗯,回家,你六年没有回来,老爸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都没有找过你,如果不是徐帆前端时间发现墓地里的人不是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二哥,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曾经君衍视她如命,宠她入骨,可她呢?竟然连墓地里的人是不是他都不确定。
“是他发现墓地里的人不是我?”他有些惊讶。
君凌点头,“是啊,不知道徐帆是怎么想要去验证,竟然把你的墓碑都挖了出来,还取了里面的骨灰。”
男人:“……好重口。”
“再重口也是你自己看上的男人,怪我咯。”
“……我说我好重口。”
“貌似是的。”君凌欣然点头,如果不重口为什么放着男女正常匹配去选择男人?
“家里还有什么人?”他握着君凌的手,微微发紧。
“有老爸,有哥哥,有我,有茆茆,对了,茆茆刚才你看到了吗?就是坐在这儿哭的那个小男孩,可好玩了。”
她侧头轻笑,脸上又多了几分单纯,仿佛仍是几年前在阳光下散发魅力的女孩子,笑意明媚。
男人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臭丫头,什么好玩,那是孩子!”
“你喜欢他比喜欢我多,我不许!”
“喜欢他是因为那是你生的!”
“……”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在君衍的带动下,君凌终于止住了泪水,看着他身上满满的泪痕,衣服已经没法要了,君凌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二哥,我给你找套衣服你换了吧。”
她翻了翻慕少成的衣柜,找出一套慕少成的衣服递给他,君衍换了衣服,边系扣子边从洗手间里出来,很随意的动作,他自己的时候和在君衍家里的时候他都这样,而君凌却愣了。
呆呆的看着他胸膛上满满的痕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顺着君凌的很近,君衍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同寻常”,耳根一红,还不等他说话,君凌忽的凑了过来,“二哥,问一下呗,你们……嗯?怎么分工的?”
君衍落荒而逃,被自家妹妹用这种流氓的眼神盯着真的很别扭好吗?
君凌哈哈大笑,楼下客厅里的两个男人正一脸郁闷的对着茆茆,茆茆被勒令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慕少成和徐帆一人一只单人沙发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茆茆缩了缩脖子,又缩了缩脖子,有些不解,不就是一枚纽扣型录音兼监控设备吗?
“这东西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还有别人知道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把茆茆问的一阵阵头大,忽的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茆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去,如一只大型飞机炮一样朝君衍冲了过去。
“二舅舅救命啊,爹地和徐帆舅舅要吃了我!”
君衍一把接住他的身子,抬头看了眼徐帆和慕少成,“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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