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带着她走进房间的最里面,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
君凌嘻嘻一笑,“大伯,我又来了。”
“凌凌啊,好久都没见你了,做的小玩意都没人玩了。”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笑起来很是和蔼,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眼睛上戴了一副花镜。
慕少成挑挑眉,看着君凌松开自己的手蹦蹦跳跳的蹭过去,“什么好玩的?有上次你做的那只琉璃小狗好看吗?”
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就连笑容也完全放松下来,慕少成看着不禁唇角也勾了勾,牵起一抹笑意。
“当然好看,一会儿带你过去看看,哦对了,这位是……”
“这个啊,是我老公,他叫慕少成,你叫他小成就行了。”君凌满不在乎的扯了扯慕少成的裤脚,甚至连头也没回。
慕少成嘴角一抽,却没有反驳她的话,朝那忙着的老伯点了点头,“大伯。”
“小伙子不错,不过要懂得疼人。”老伯或许是真的不太了解外面的世界,看了慕少成好一会儿竟也没认出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慕少成。
慕少成再次点了点头,就听君凌说:“那大伯我借你的地方用一用,我去弄点东西玩。”
“去吧去吧,你经常用的那一套小工具都在里面呢,去里面吧,外面太吵。”老伯朝她点点头,很是疼爱。
君凌站起来拉着慕少成朝里走,打开一道小门,君凌和慕少成一起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工坊一样的,不过在最里面的桌子上却摆了一对琉璃的如意,君凌一见眼睛就亮了。
“你对这里很熟悉?”
“还好。”她凑上前去观赏,口中啧啧之声不断,“刚才你见的老伯姓郑,对这些东西格外精通,不过他最精通的应该就是这种琉璃的摆件和水晶的东西。”
“哦。”慕少成嗯了一声,就见君凌打开一个小柜子,将里面的东西开始拿出来,他见了不禁好奇的问:“你想做什么?”
“做个东西给你玩。”
君凌回头朝他一笑,慕少成想上去帮忙,几次却被君凌呵斥回来,于是,整整一个下午,他看着君凌怎样制坯、粗磨、清洗、细磨,一颗水晶球从她掌心里露了出来。
“怎么样?不错吧?”君凌朝他一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慕少成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除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在他的认知里君凌实际上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差的人,所以他从没有想过君凌竟然会做收工!
他似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君凌勾唇一笑,“怎么样?你的小青梅不会给你做吧?”
“……”
他很是无语的瞄了她一眼,“就算是青梅,也是过去的青梅了,我现在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酸的。”
君凌撇撇嘴,“我才不是甜的。”
“没关系,我觉得甜就好。”他轻笑着,从她手中接过那只水晶球,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晶莹剔透。
君凌指了指那只水晶球,晃动见隐隐的可以看到里面波光流转,她手指在上面敲了敲,“你看到了吧?打磨一只水晶球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但是,毁掉它,之需要一瞬间。”
话音一落,慕少成只觉得手腕一疼,水晶球翻滚着朝下落去,他心里一惊,另外一只手快速的抓住,看着那只抢救回来的水晶球,慕少成忽的有些恼怒,将这抹情绪生生的压下去,慕少成才看向君凌。
“而我们的感情,远比这只水晶球要更加脆弱,我努力用尽一切方法来维护它外面这层薄薄的壁障,可总有人总有方法来破除她,直击她的致命点。”
他一只手握着水晶球,一只手握紧她的手,慕少成突然间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感觉,他的两只手牵着两个人,仿佛是天平的两端,最后他要落下哪只手,端看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我签下白诗雨,不是想让她留下,也不是想让你不舒服,君凌,相信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我得承认,我让她留下也是有目的的,不只是你想找到突然流产的原因,我也想,而她,是关键的元素。”
君凌这才真的愣了,这个男人对女人的心软让她每每接受不能,但致命的弱点是因为不堪的过去,所以她没办法要求让他改,因为救了他一命的人不是她。
“你想从她身上找原因?”
“我想过很多遍,甚至……你相信我不会去谋杀你我的孩子,真的,君凌,我绝不会那么做,而当天我解除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甚至什么?”君凌敏感的截住他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