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明白,只有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挣扎,在尸山血海中打过滚,穿越过绝望的深渊,才能够变成这样,如崇山巍巍,有着压迫一切的气势。
然而,作为一个留着狼的血液的人,郝漠风从不懂得畏惧,他依旧挺直了脊梁,高傲的抬着头。
“好小子,你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开始教你。”
说着地雷开始念诵一段口诀,不是电视上那样玄而又玄的东西,很通俗的白话文。
如何锻炼肌肉,如何饮食,如何作息,到最细微的如何呼吸吐纳。
等郝漠风记熟之后,地雷又规定时间,每七天,他会检查一次郝漠风的练功进度,只要有一次不满意,他就会停止传授。
而郝漠风自然不服输。
“哼,你有什么都尽管教,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打趴下!”
“哈哈,有志气,老子等你把我打趴下。”
随后回到炊事班干活,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很少对郝漠风指指点点的周雄飞也把他叫到跟前。
“小风,我看你在后厨也有些日子了,今天我决定教你点好东西。”
郝漠风自然不会推辞,他来当兵,本身就是为了学本事,然后超越那个人。
于是,再往后的日子,郝漠风清晨夜晚苦练地雷传授的硬气功,白天跟着周雄飞练习刀法。
不得不说,郝漠风有一双灵巧的手,在刀法上的进展,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当然,这也离不开之前两个多月在厨房帮忙扎下的根基。
不过硬气功的修炼却让郝漠风吃尽了苦头。
地雷平时还是那样嘻嘻哈哈,抽空就往后厨偷东西吃,可每当到了传授功夫的时候,他就格外认真,甚至可以说苛刻。
“郝漠风,你是没吃饱吗?出拳一点力道都没有!”
“郝漠风,你他娘的能不能用点心,罗汉伏虎拳都被你打成了罗汉伏猫拳了!”
“郝漠风,你要是敢叫一声疼,就再挨五十棍。”
硬气功最难的地方就是要练挨打,碗口粗的铁皮滚,每天要硬挨一两百下,一趟下来,浑身青紫,有时候郝漠风甚至怀疑地雷是不是在整自己,哪有功夫这么自虐的。
只不过后来从另一个人口中得知,这功夫是真的厉害。
医院,一袭白色大褂的谭依云越发显得清丽出尘,她手上拿着药酒,不快不慢的给郝漠风擦着。
“我说谭美女,这虎啸金钟罩真那么厉害?地雷不会是骗我的吧?你学医的,应该知道,真有这种功夫?”
谭依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说着:“地雷本名司徒雷,他爷爷叫司徒山,以前在漠北苍狼里外号叫怒狼,曾今在越南的捣毁了一座制毒工场,一个人击毙了九十几个持枪恐怖分子,这功夫是司徒家家传的,你说是真的假的?”
“这么厉害?!”
郝漠风瞪大了眼睛,最近由于练硬气功,常常来医院,和谭依云渐渐熟悉了,只不过这个冰山美妞话都不多,高冷得不行,好在郝漠风脸皮厚,换了一般人,还真难和她聊上天。
谭依云白了郝漠风一眼,冷冷地说:“还有,你叫人就不能好好叫吗?”
郝漠风笑了笑,随后正色的问:“谭依云,再问你一个事儿,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上战场做任务,非得等新兵培训三年结束吗?”
谭依云撇了撇嘴,道:“上战场你当是闹着玩吗?一个不合格的兵,上了战场只会害了自己,再害死战友,你可以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可是你的战友怎么办?”
说到这里,谭依云纤细的柳眉仿佛竖了起来,整个人严肃了不止一倍。
郝漠风原本只是问问情况,没想到对方那么当一回事,急忙配了个不是。
“行了,皮外伤给你包好了,至于淤青,回去自己擦点药酒,我很忙。”
说完,啪的一下关门送客。
郝漠风四下一看,嘀咕道:“住院楼里就这么几个人,你忙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