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天晚上大约十点钟,我们的报警中心人员接到一个电话,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会有人在白浪河被水鬼溺死,我们的人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就没放在心上,可是昨天上午十点,我们再次接到报警,说白浪河里有人溺水而亡,报警中心的人联想到昨晚的那个电话,不敢怠慢,立即把案子转了过来,正好我跟金泉没事,案子就我俩接手了。”
“等我跟金泉赶到的时候,溺水的人已经被打捞出来了,不过我们却发现那人的脚踝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打捞尸体的人说这是水鬼留下的,那人是被水鬼害死的”
邹海涛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苏川继续道:“我们把尸体运回来后,就请了苏川来帮忙,接下来还是让苏川解释吧。”
听到邹海涛的话,苏川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清了一下嗓子,当仁不让的解释起来,“根据我的检查,那个手印的确是因为外力造成的,至于手印为什么会呈现黑色,我觉得应该跟他在水中侵泡的时间以及体质有关,现在我正在提取那部分黑色的鲜血,化验结果最多晚饭前就会出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邹海涛问道:“报警中心那个电话的录音还在吗?还有,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没有?家属有没有通知到?”
“录音我传到手机里了,死者名叫张增宝,邻省焦化县人,来青山打工,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已经跟他的老乡确认过了。”邹海涛说着把手机放到我面前,然后打开那个录音。
“喂,你好,这里是安城区分局。”首先传出的是报警中心人员近乎千篇一律的声音。
“我要报案!”这时,录音里又传出一个男声,我凝神去听,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刻意捏住嗓子一样,通过这点就能看出,他不想让人听出他的声音,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个人肯定跟死者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不需要掩饰。
只是对方为什么偏偏画蛇添足的打这个电话?难不成凶手不是他?但他知道有人要杀害死者,却又不敢阻拦,只能隐藏身份报警,希望借警察的手救下死者,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
“你请说。”
“明天上午十点,有人会在白浪河被水鬼溺死,你们要赶过去救他。”那个声音说到这里语调多少有了一丝变化,似乎变得急促起来。
“什么?水鬼?这位先生,你没在开玩笑吧?”报警中心的人员愣了一下说道。
“我没开玩笑,你们一定要记住上午十点之前赶到,不然一切都将晚了。”那个声音说完后就立即把电话挂了。
我沉思了一下,看着邹海涛问道:“可以查到这个电话是在什么地方拨打的吗?号码的主人是谁?”
“我找技术部门查了,对方显然有一定的反追踪手段,电话的主人找到了,不过对方在之前刚刚丢了手机,而且地点也没有意义,跟张增宝工作的地方离的很远。”邹海涛摇摇头说道。
“嗯,吃完饭你们带我去看一下张增宝的尸体。”我说完这句话,算是结束了短暂的问询,低头认真的吃起饭来。
不过脑海里却急速的转动,开始梳理这件案子。
如果光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件很单纯的溺水案,但是那个电话却让这一切变得不同寻常起来,而且张增宝究竟是不是被水鬼溺死的还是一个未知,最起码先把这一点确定了,才能继续下去。
或许是因为我在旁边等待,邹海涛跟郭金泉吃饭的速度明显增快了不少,就连苏川也忍不住加快速度,不过看他的表情,明显有些不适应。
如果说在座的还有对我不了解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苏川了,他这两天刚来,或许没有听到太多关于我的传说,所以面对我的时候并没有邹海涛两人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等我放下筷子,邹海涛跟郭金泉也同时把筷子放下,至于苏川明显还是慢了点,不过倒也没有再吃,无奈的跟着放下筷子。
我看了苏川一眼,没有说什么让他再吃的话,而且我若说了,他反而更加不会吃了,所以面对既定的结果,与其多费口舌,还不如沉默一点,有些东西大家心里都懂,说出来反而显得你这个人太幼稚,不够成熟。
在苏川的带领下,我们来到法医鉴定中心,就在地下停尸房旁边的一个房间。
进来后,苏川熟练的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口罩,将房间中间工作台上的白布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