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此话。方杰心下一宽,心想这血刀老祖倒也知道进退。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胡乱地朝汪啸风砍了几刀,将其逼开后,转身跑去牵马。
见方杰去牵马,一个使杆棒的大胖子叫道:“不好。恶僧想逃,我去阻住他。”挺起杆棒,便向方杰赶去。
血刀老祖道:“嘿,你去阻他,我来阻你。”血刀挥处,那胖子连人带棒,断为四截。余人见到他如此惨死。忍不住骇然而呼。血刀老祖原是要吓退众人的牵缠,回过长臂。拦腰抱起水笙,撒腿便向牵着坐骑的方杰身前奔来。
方杰也已经将丁典地尸体放在了马上,可怎奈他不会骑术,半天上不去这马,其实若是不懂骑马的人,也不至于像方杰这样,但方杰此刻气血已经降到了四分之一以下,步法虚浮,站都难以站稳,更别提蹬上马镫。不由得急得在马下团团转。
“小混蛋,连骑马都不会!”血刀老祖哈哈一笑,自己上了黄马,却将水笙和方杰抓起扔在了另外一匹马上,当即一提缰绳,纵马冲了出去。
此时江南四老已到,见血刀老祖要带着水笙逃跑,水笙的父亲水岱救女情急。施展登萍渡水轻功。身子便如在水上飘行一般,向方杰和水笙离去的方向疾追。跑到半路上,却发现怎么也赶不上,不由得对那白马大叫道:“停步,停步!”
那马本来就是水岱当年花了五百两银子购来的大宛良马,识得他声音,当即停了下来,不懂骑术地方杰无论怎么使唤,那白马就是不动,心中不由得大急,暗道若是原著里的剧情,这马也不至于不走啊,看来进行到这一环节,必须学了骑术才能安全过关。
不过,此时方杰已经来不及后悔,水岱已经欺身飞来,自上而下一掌朝方杰拍落,心想若是夺了这马,他女儿也就得救了,方杰虽然刚学了血刀刀法,但功力仍是与水岱相差过大,刚要转身招架,却被水岱一掌拍中地肩膀,本来气血就已经只剩下25%地方杰当即鲜血一喷,栽下了马。
本来水岱这一掌就算是方杰痊愈状态也能将其打个半死,更别提方杰现在只剩下那么点气血,但或许是因为有血刀老祖在一旁威胁,水岱这一掌只使出了三分力道,其他地内劲却引而不发,一直提防着血刀老祖的偷袭,而方杰身上又恰好穿了乌蚕衣,虽然被这一掌拍中,却只是晕了过去,并未死在水岱地掌下。
“啊!我地好徒儿!”而极其护短的血刀老祖见水岱将自己喜欢的徒孙打得生死不明,不由得哀嚎一声,猛地将血刀递出,水岱急挥长剑去格,突见那血刀红影闪闪,不敢硬接,只得仰身相避,不得不放开了刚刚抓住水笙的手掌。
血刀老祖脚下一蹬,单手裹住丁典的顺势一跃,跳到白马上,捞起晕死过去的方杰与丁典的尸体一道横于马背上,血刀老祖本是想将这徒孙地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可刚一摸到方杰,他这才知道方杰并未死去,只是晕了,心下不由得大喜,连忙将水笙裹在怀里,再又跃回黄马,同时用力用脚往白马的屁股上一蹬,白马吃疼之下,哪还理会水岱这原主人地话,当即飞奔了出去,让一心想救女儿的水岱抓了个空,而血刀老祖也自顾骑着黄马飞驰而去。
血刀老祖的这一番动作,“晕而不晕”的方杰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的,心想这血刀老祖竟然在跑路之前还去救他,似乎并未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可恶,反倒是汪啸风和水笙这些号称正派侠义之士,见他便杀,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血刀老祖虽然无恶不作,却也有自己的原则,至少他护短,至少敢作敢为,至少懂得顾惜本门弟子的性命,即便是尸体,也想着方儿带回去好好安葬,相互比较之下,让方杰心中一贯所认同的侠义道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
“或许,做个敢作敢为地血刀门弟子,也不错……”本来方杰还想着按照正常剧情发展等醒来的时候一把将水笙给推下去,好救她一命,可现在完全打消了这种心思,至少他现在知道,传他武功的是血刀老祖,救他性命的也是血刀老祖,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而血刀老祖之所以换了一下座位顺序,也是大有目的。因为他知道水岱救女心切,而这水岱便是人质,若是将其单独放在白马之上,被捋去倒是小事,没了凭仗才是大事,而且如此一来,水岱倒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血刀老祖身上,而他那所谓的“好徒儿”也就暂时保全了性命。
然而,就在血刀老祖刚刚策马跑出十几丈的时候,突见左右灰影一闪,长剑上反射地月光耀眼生花,一条冷森森地剑光点向他胸口,血刀老祖回刀掠出,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只震得虎口隐隐作麻,心道:“好强地内力。”
便在此时,右首又有一柄长剑递到,这剑势道甚奇,剑尖划成大大小小的一个个***,竟看不清他剑招指向何处,血刀老祖又是一惊:“太极剑名家到了。”手中血刀也挥成一个圆圈,刀圈和剑圈一碰,当当当数声,火花迸溅。
对方喝道:“好刀法!”向旁飘开,却是个身穿杏黄道袍的道人。
血刀老祖叫道:“你剑法也好!”话虽这么说着,人却已经策马又驰出了数丈。
这马本来就是宝马,所以一跑动起来,无人能阻,那两人正是落花流水四老中的两位,先前便藏在了路口,若是这两人直接拦在路上,血刀老祖未必就冲得过去,怎奈这两人过于自信,不仅是想拦住血刀老祖,也还想偷袭之下一举建功,结果反倒是被血刀老祖冲了出去,再想追赶,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