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寿阳偃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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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莘在寿阳一带十分有名，辰翊和琳妍一下就打听到了她的住址。

    来到夙莘家的小院，两人没见着夙莘，倒是见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全身是由木头的偃甲做成的。他的面部被一块黑纱遮挡，看不清是什么容貌。

    “劳驾，我们求见夙莘，不知她是否在家。”琳妍毕恭毕敬地问。男子想了想：“这个时候，主人应当还在阳春客栈喝酒。”

    “喝酒？”对于一个女流之辈还喜好喝酒，琳妍有点不太理解。“也不知道主人这几天怎么了，成天出去喝酒，问她也不肯告诉我。”

    “好酒……好酒啊……”正在这时，一个女声从老远的地方传来。询着声音，琳妍和辰翊见到一个女子正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来。那女子正是夙莘，她大约三十几岁，身着一条绿底黄边的长裙，戴着深紫色的护肘，整身服饰的色彩鲜艳得有些刺眼，十分引人注目。她左手拿着一只做工精细的木质烟斗，右手摇晃着酒壶，由于喝醉了酒，脸上泛着红润，双眼迷糊，一条长长的辫子随意地在身后摇摆着。

    琳妍走过去：“请问阁下就是夙莘吗？”夙莘这才注意到她眼前有一个人，摇晃了几下脑袋，却始终看不清琳妍的模样：“你是……哦……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对吧……！”一股酒气钻入琳妍鼻中，这种味道让她有点厌恶。

    见琳妍不说话，夙莘又道：“难道……你是来找我要赊的酒钱的……嗯？……”琳妍耐着性子：“我想请阁下出手救一个人。”

    夙莘仿佛没听清琳妍的话，她断断续续地讲：“救……救人？……我……我什么都不会……要我……救谁……”琳妍正想继续说下去，男子打断了琳妍：“姑娘，主人今天喝醉了，你明早再来找她吧。”

    “我……我没醉！……冷……冷毅……她……她不陪我喝酒，我们……我们喝两盅……”冷毅对琳妍道：“主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主人虽然性格怪癖，但她心肠很好，经常帮助无助的百姓，因此在寿阳颇受人们的尊敬。或许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所以借酒销愁，你若不介意的话，明天帮我问问。”琳妍点点头，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琳妍就独自赶到夙莘住的院子，这时她还没有起床，于是在她的屋外等她。

    日上三竿，夙莘终于打开她的院门，琳妍见到，她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到自己院门中有个人，夙莘问：“你就是昨天来找我的那位姑娘？”琳妍称是。“你叫什么名字？”“司马琳妍。”琳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夙莘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遂问：“你昨天为何来找我？”“我想请你救一个人。”

    夙莘问：“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何让我救？”琳妍遂把道臻中毒的过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正当她还想讲该怎么救道臻时，夙莘的声音打断了她。

    “很抱歉，我夙莘决心此生不再插手门派之事，请你另请高明吧。”

    琳妍哽咽着说：“求求你，上天有好生之德，道臻是为了那儿的百姓才中毒的，请你看在百姓的份上，救救道臻吧。”

    夙莘冷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好意思，我夙莘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好生之德的上天。”琳妍蓦地跪了下来：“换做是你，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最重要的一个人死在你的面前吗？”

    听到这句哈，夙莘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她依然冷冰冰地说道：“你起来吧，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琳妍一动不动。

    夙莘板起了脸：“让开，别挡着我去喝酒！”琳妍依然一动不动。

    “冷毅，把这个挡路的女子给我撵走！”夙莘对冷毅发号施令，可是冷毅也一动不动。

    沉默片刻，夙莘也没有辙了，她生气地说道：“行！连冷毅你都敢不听我话了！你不走，我走！”说着，不管琳妍和冷毅，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冷毅对琳妍说：“你起来吧，看起来主人是不会答应你的。”琳妍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不动。她想不通，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夙莘还是不肯救道臻。

    见琳妍下定决心要跪到夙莘答应为止，冷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陪着她。“哎……主人她并非铁石心肠，她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不想让你难堪，否则凭你又可能拦得住主人？”冷毅在心中想到，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可惜偃甲是没有感情的，否则他早就帮着琳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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