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夜晚来临,唐明洋一时没有动作,严梦诗就耐不住了。她几次外出,柳林也不再跟踪。
“傻和尚!”趁着严梦诗外出的机会,欧阳凡教训柳林,“你是怎么回事儿?傻呆呆的。那女人满怀热情,你却冷若冰霜,正如俗话所说的热脸贴上冷屁股!你咋使美男计?咋破案子,咋保护韩娜?”
柳林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了。他心里长长叹息一声,他必须破除旧的思想观念了。他那套和尚的作派,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在这个人欲横流的世界里,确实行不通了。再说,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容他再犹豫。严梦诗自称忍者,看她的行为,能楼上楼下地行走如飞,也确实是忍者范儿。他必须考查清楚。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欧阳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改正错误的。”
欧阳凡吃吃笑了,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真纯洁!送上门的美女都不享用,赶上古代的柳下惠了。你就享用她一次,看看如何?我其实知道你的想法。你跟那些从穷困中发达起来的人一样,找对象,打着广告,说必须找处女。害得许多有毛病的应征女赶紧去做手术。我告诉你,从生理学角度看,用进退废。你琢磨去吧!”
柳林沉默了。
严梦诗再回来,偷偷地摸他的手,他不再拒绝了,而是也握住她的手,还向她微笑了一下。严梦诗脸色猛然开朗起来,还撒娇地打了柳林一巴掌。柳林吃吃一笑,觉得玩美男计也并不那么麻烦的。
但柳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控制住好进度,不能操之过急。
晚上十点多钟,整个病房里安静下来,各屋都黑了灯,唯有走廊上的灯在幽幽地亮着。唐明洋躺在床上,屋里响着袁国佳平稳的鼾声,以及杨阔达那不规律的鼾声,
袁国佳的鼾声停了。接着,袁国佳眼睛往唐明洋这边看了看,嘴里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时候了,该对付这个假精神病、大骗子了。”他下了床,一边回头瞅唐明洋,一边往屋门处走。他推开门,出去了。唐明洋哆哆嗦嗦地坐起来,脸上全是害怕的神情。呆了一会儿,也下了地,似乎上厕所,手捂着裤裆,半闭着眼睛,嘴里磨磨叽叽的,念叨着啥,好象还是“钱,好多好多钱”,往外走。来到门边,却又像是要睡着了,迷蒙地拉开门,又往门上靠,似乎支撑不住身体,要睡觉似的。
走廊上很静,只有袁国佳一个人的身影。他已经走到大铁门边,站在那里。袁国佳似乎也是才苏醒的样子,半晌,长吁一口气,轻轻地敲起铁门来。他先是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接着又敲了两下,再接着又敲了三下。随后,他不敲了,等在那里。这犹如联络暗号!唐明洋站在门边,不敢动。
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了,看不见开门人,袁国佳迅速出去,铁门再度关闭。
走廊里静下来,再也没有人声。灯孤孤地照着,有一种寂寞惨淡的感觉。唐明洋仍然紧靠着门站着,好象睡着了。其实,他并没有睡觉,而是眼睛露出一道缝,紧张地盯视着外面。
他的神色略略有些恐怖,他显然在害怕袁国佳要加害于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歪歪倒倒地走出去,仍然半闭着眼睛,手捂在裤裆处。厕所就在大铁门边,正对着的是水房。他来到铁门前,似乎又睡着了,靠在铁门上,闭着眼睛。其实,他是在注意倾听外面的声音。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的后面却有了声音,他回过头来,原来是杨阔达跟过来,低着头,似乎也处在睡眠状态中,走路歪歪扭扭的。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勉强可以听到杨阔达在低语。他来到唐明洋身边,翻翻眼皮:“哦?我要喝水。”他靠在唐明洋身边,眼睛闭着,身子软着,似乎再次睡着了。
唐明洋下细地看看杨阔达。杨阔达呈现的是一种憨态,监控室里的欧阳凡马上解释:“这憨态类似于唐明洋的女儿。唐明洋的女儿有夜游症,常常半夜睡毛愣了,爬下床来,站在地上,走路也东倒西歪的。有时候,如果唐明洋还没睡觉,站着或者坐着,女儿就会靠在唐明洋的身上睡。唐明洋常常轻轻地扶着女儿,把她扶上床,小心地替她盖上被。”
“原来是这样啊!”柳林和严梦诗一起说。
欧阳凡道:“有意思吧?继续往下看。”
此刻,唐明洋斜眼看杨阔达,吃吃地笑起来:“渴?我也渴,我还要拉尿,我要拉尿。”说着话,他的身子本来要进厕所,可一转身,竟进了水房。杨阔达被他显了个趔趄,可又站稳了,仍然倚在墙上睡觉。水房里,一侧是热水器,此时水的温度标示为只有几十度,原来医院怕病人乱打开水烫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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